完了，一切都完了，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奴婢的手上。

明帝满脑子只有‘完了’这两个字，就那么眼神呆滞的坐着。

他的这个样子，在旁人看来，就像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变成这样，只有秦睿知道，这个男人是绝望了，才会变成这样。

彼时宣王也是彻底的傻了，堂堂一国之君，患了绝育症，江山无以为继，难道北秦就此走向灭亡吗？

宣王不禁又想到十四年前的那场夺嫡之争，太祖膝下成年的皇子都死于那场夺权之中，唯独资质平庸，成日里只沉迷于戏本子的明帝和未成年的七皇子秦睿存活下来。

明帝与太子同母所出，都是嫡子，又已成年，才被立为太子，后来太祖因为明帝资质过于平庸，动了废明帝立幼子秦睿的心思，被他们这一众老臣给劝下。

宣王当时和一众老臣的心思一样，明帝资质再平庸，有一众忠心的老臣辅佐，明帝也会当好这个皇帝，却没料到，当时一念之差，害死了夏太后，如今更断了皇室的嫡系香火。

“难怪皇兄这么多年，再无子嗣，只是他这绝育症又是怎么患上的，以前难道没发现吗？”这时沉默许久的秦睿，凝着眉，轻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其实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引起宣王的注意，因为他注意到宣王的情绪变化，所以出声提醒宣王，皇室嫡系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