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洲站起道
“走吧。”
两人跟着言育秀的背影便进了言育秀的家,虽然此时言育秀一个人在这里住着,但院里依旧很干净,什么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
“你们两个进左手边第一个房子洗把脸吧。”
听此,江忆和温南洲也没有客气,因为真的太难受了。
等到出来时,只见言育秀在院里的小桌上摆满了吃食,虽然是普通的馒头与小菜,但是江忆感觉自己都快哭了,终于,终于能吃上口热乎饭了。
江忆知道现在已经过了早饭时间,离中午饭还远,而且这么多,绝对不是言奶奶给自己吃的。
江忆连忙道
“谢谢言奶奶。”
言育秀只是将头转在一旁铺开先前的麦子晒,并没有说话,温南洲和江忆便默默的坐下开始吃了。
边吃,只见言育秀已经坐在了一旁的地上道
“我愿意请你们进来,不是因为你们麦子割的我有多感动,而是我想起了我家可然,我们家只有可然和我最亲近,每当到了割麦的季节,
就连我哥都不会记起我这个妹妹,来帮我一把,而可然每次都会记得,很努力很努力的帮我割麦,割到自己瘫躺在那片麦子地里,然后不肯回家硬要在那里睡一晚上。
她不会讲话,可是她笑起来真的极为好看,没人比我更了解这孩子,她善良又一根筋,认准了就是认准了,所以……才着了那夏冲的道啊。
如果……如果她还在,她现在一定很漂亮很漂亮,扎着两个小辫子,挽起裤腿帮我割着麦吧,还会有一个敦厚的丈夫,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儿子,或者和她一样可爱善良的女儿。
可是……她,她不在了,我没用,连她的尸首都没办法要回来。也不知道这傻丫头怎么样了。”
说着,只见言育秀的眼角泛起了泪光。江忆突然不忍心告诉言育秀言可然的尸首被人扔在了池塘又重现了。而且现在成了一具骨骸都还没有入土安息。
顿了顿,江忆放下了筷子道
“言奶奶,节哀顺变。”
破天荒的,温南洲也开口了
“逝者已逝,我们能做的就是还她一个清白,不是还背负着个骗子的恶名。她的尸首就我所知道的已经被安葬了,环境很好,她应该会很喜欢。她很好,您放心。”
此时,言育秀已经捂嘴痛哭起来,这也是江忆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不客气的奶奶……哭的这么的难过伤心。
三人突然无言,这样的悲伤是江忆无法理解的,所以也不能不负责任的就开口劝解。
一会儿过后,言育秀终于平静了,她抹了一把眼泪道
“当年,可然执意要去城里打工养家,我哥哥嫂嫂包括我不论怎么拦都没有拦住。但是之后我一直与可然有信件往来,我听可然给我讲,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不在意她的身份,不在意她是个天生的哑巴,执意要与她在一起。
她被打动了,可是他们家很有钱,是城里很有名的做生意的夏家,那个男人叫夏冲。只是他们的家人不肯接受她。
她本来都要退缩了,可是夏冲给了她勇气,她决定先听他的去夏家,本来她以为她的家人都接受她了,却不想那只是他们在夏冲面前的伪装而已,她的日子其实极不好过。
可是她说她不怕,于是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可她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有个自称是夏冲青梅竹马的女人出现了,她叫郑年柔,她美丽大方,可是她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