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朕自幼与幽玥青梅竹马,两年前,幽玥又为了朕身受重伤,皇后之位,非她不可,爱卿觉得呢?”
“甚……好!”如果有人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我会告诉他,就像,就像一颗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利刃割开,痛到了极致,就只剩麻木了。
猛然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抬起头来,与这个我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对视。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一张俊脸,也盯着我看,似乎没为我的放肆感到不满,龙袍上张牙舞爪的神龙彰显着他的尊贵,当年的儒雅温润已不复存在,昔日略显青涩的脸已变得成熟,细算,这个帝王也不过十九岁,十九岁!却已是一个国家的君主,他到底有多可怕,他的野心恐怕不止一个小小的天朝……
想想当初的自己就觉得可笑,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他得到天朝的江山。如今……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这场对持最终以我的落败而终止,在这个泥潭陷的太深,我必须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忤逆了夜寒殇,“臣恳请陛下,把庆功宴延迟。”我还想抱留最后一点尊严。
“为什么?朕答应过你,要好好奖赏你。更何况……君无戏言。”这一切似乎都在夜寒殇的意料之中,他气定神闲的品尝着月国进贡的龙井茶。
与我的焦躁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在这两年的历练也让我变的伶牙俐齿,“陛下,您的肯定就是对微臣最好的嘉赏,至于庆功宴,陛下登基还不到两年,国库不盈,何必劳民伤财。”我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毫无破绽。
但和某只狐狸比起来,我还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