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骑马到了百里之外,见慕容瑶的人没有追来,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偏偏马刚停下来,√孟天庸立即将剑指向了令浮生。
伏秋言一惊,赶紧阻止道:“孟天庸,你干嘛?”
孟天庸冷冷地盯着令浮生,说道:“你别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令浮生为我父亲报仇!”
伏秋言急切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快住手!”说完作势要夺过他的剑。
这时,令浮生忽然出声阻止:“不,阿言,你别管。”
她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孟天庸的眼睛,他的剑贴近了她的身体,“我就不信诗书孟家的人会趁人不备去杀对他毫不设防的人,我更不信孟家少主会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不懂听人解释的庸人。就算你不顾侠义道德,也不会让孟家跟着来你丢脸吧?”
孟天庸收回了剑,说道:“你说的没错,孟家确实丢不起这个脸,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
令浮生给了伏秋言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开始解释道:“斩无名根本没有杀薛伯母和孟世伯,所以我自然更谈不上什么同伙了。”
“你凭什么证明?”
“我看过验尸报告,屠天恒和端木伯父死的时候,伤口在脖子上,手里紧捏着剑,他们确实无名杀的。而薛伯母和孟世伯死的时候,伤口却在心脏,剑是掉在地上的。
七大世家的人武功都不低,而无名的剑极快,快到死者来不及出剑,所以他杀人的时候是一直正面对敌,因此天恒和端木伯父死的时候手里会紧握着剑。
而薛伯母和孟世伯死的时候,无名正陪着我四处找阿言,不可能会去杀他们。杀他们的人明显用了软筋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们手里的剑才会掉落在地上,凶手也能在对手是薛伯母和孟世伯的情况下,还有能力去深刺他们的心脏。”
孟天庸忽然鼓起掌来,嘲讽地说道:“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和斩无名私奔多久,浮生公主不仅不自闭了,连编故事的能力也变强了。”
看到孟天庸这样,伏秋言实在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替他难过,便大声呵斥道:
“孟天庸,你别阴阳怪气的!孟伯父的死我知道你很伤心,可别让你的伤心吞噬了你的思考能力。”
对伏秋言会站在令浮生那边,孟天庸心里早有准备,可真正发生时却还是被伤了心,他红着眼问道:
“你真的觉得是我失去了思考能力了吗?你别忘了负责验尸的是连令浮生的父亲都尊称一声丁老的小神医丁笑,若我父亲真的被下了软筋散,他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伏秋言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种药慕容家是有的。你知道丁老为什么被称为小神医吗?又为什么放弃治人开始验尸吗?”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说丁老作假?”孟天庸皱眉问道。
“不,丁老没有作假,不过他的医术却有问题。丁老的师父是传说中的神医唐裴,六十年前他中毒身亡,至今还是一个悬案。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
“谁?”
“慕容瑶的姑婆——慕容嫌!当年她与唐裴比试医术,赌注是唐裴的后人永不得行医。仅一个回合,唐裴便中毒惨死。
丁笑纵然医术超群却不愿违背师父的承诺,从此便放弃医术成了一个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