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秋言冷静下来，忽然问道：“二十年前来找你的人为的是什么？”

令易不知伏秋言为何大笑，有些担心，却还是如实回答道：“是慕容家的家臣。

两千年前我修鬼成功后，便去找了慕容家的祖先慕容宣，想让她和我一起修鬼，离开人间界。可慕容宣认为修鬼非正道，不愿意随我一起。我给了她一只耳环，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她或是她的后人想要修鬼了就来找我。

二十年前有一个女孩子带着那只耳环来找我了，她告诉我慕容家现任家主希望我能遵守与其先祖的约定，赐她鬼修功法，助她修鬼成道。”

伏秋言用见鬼一般的神情看着她，问道：“你给她了？”

令易点了点头，道：“这是我与慕容宣的约定，自然不能不遵守诺言。”

伏秋言气道：“你知道那部鬼修功法被用来干什么了吗？”

令易冷静地说道：“修鬼虽非正道，可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事，你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伏秋言压下怒气，无奈地说道：“您还真是在这里呆了两千年。我告诉你，二十年前青凌族全族被灭，有人欲用青凌族全族的怨气再造一个鬼修。”

“什么？”令易激动得站了起来，怒道，“难道那个人不知道那么做的结果有多可怕吗？”

见令易这样，伏秋言心里积攒的怨气反倒是放下了，安抚她道：“你放心好了，前些日子我误打误撞打碎了那鬼修寄居的容器，它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令易叹了口气，眼泛泪光地说道：“是我着相了，两千年了大垸国应该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垸国了，六大世家的后人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些人了。”

“前辈！”伏秋言见她如此失落，有些不忍，两千年的孤寂岁月眼前的人是怎么度过的？也许靠得就是拿着曾经的回忆。

令易无奈地笑道：“不碍事的，两千年来总会有这么些脆弱的时候，当初选择走鬼道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又何况如此呢！”

伏秋言在湖底陪了令易几天，便按照她的指示回到了青凌山谷，伏秋言决定去伏家找慕容瑶。青凌灭族，慕容家、斩月、斩无名、鬼婆，每一个线索都指向慕容瑶——她曾经最信任的母亲。

等伏秋言回到苦城，好不容易潜入慕容瑶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慕容瑶。一个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个站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