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帮才道,“回禀小姐,我们二人也是才发现奚宝均不见的,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马桂喜忙点点头。
姒茜彤思考,门口的岗哨说见到父亲和姜清扬骑着马往城中方向走了。而眼下奚宝均又不见了,莫非奚宝均是被父亲带走的?但是他们带着奚宝均又去了哪里了呢?
只听司马青筠道,“胡说,昨夜姒大人一夜未归。你与奚宝均仅仅隔着一个房间,难道你对他房间里的动静毫无察觉吗?”
刘帮才脸色一变,沉默不语。
姒茜彤看着另一侧畏畏缩缩的马桂喜,道“马桂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马桂喜十分惊慌,只听皇甫俊卿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道“如果你胆敢说一句假话,我决不轻饶你。”
马桂喜只好道,“回禀姒小姐,昨夜姒大人和司马公子确实曾经到过这里,还进了奚宝均的房间搜查一番。小人好奇,便尾随着两位大人来到马棚,只见奚宝均被姜将军制服地无法动弹,当即吃了一惊。忽然小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连忙躲藏在了一堆饲料后面,原来是廷尉大人带领大队人马来此。廷尉大人单独召姒大人到庭院中,对姒大人说了几句话,姒容景便让姜将军放了奚宝均,然后司马公子先行离开,姒大人对姜将军说了几句话,然后便一齐离开了。”
司马青筠又追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马桂喜十分害怕,“小人只知道这么多。”
姒茜彤想,奚宝均果然就是刺客。但是白未晞来这里干什么?又是谁通知他来的呢?而父亲显然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和姜清扬一同在这里呆到了凌晨,最后才带着奚宝均一起走的。那么在父亲离开马场的这段时间,他们又是藏身何处,又不被马桂喜所知的呢?
姒茜彤心想,据司马青筠所说,当时马桂喜想要跟奚宝均换房间,奚宝均却不肯,想来他房中必然有一些秘密。
于是,姒茜彤提议先去奚宝均的房间查看一番。
三人来到奚宝均的房间,眼前的房间非常简陋,只有一个门,一个窗,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三人分散开来,在房中寻找线索。
司马青筠和皇甫俊卿忙着留意房中有没有姒容景和姜清扬遗留的蛛丝马迹。
而姒茜彤的目光笔直地落在床上,只见被褥十分整齐,显然昨夜并没有人在这里睡过。她想,奚宝均从昭王处回来到被父亲抓住,这段时间十分长,他为何连床都不碰一下。
想到这里,姒茜彤上前,掀开被子,露出了光秃秃的床板。茜彤逐个敲击床板,然后察觉一块床板有异常,她掀起床板,发现在床板底下有个暗格,她拉开暗格,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被帕子小心包起的瓷葫芦。她把瓷葫芦往手心里倒了倒,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幽香。
“茜彤,这是什么?”皇甫俊卿和司马青筠一同上前查看,询问道。
“这是曼陀罗。”
“奚宝均房里怎么会有曼陀罗?这可是一种毒药啊。”司马青筠道。
茜彤摇了摇头,“世人只知道曼陀罗是种毒药,却不知道曼陀罗其实也可入药,能够治疗咳嗽、风湿疼痛等。”
“但是那奚宝均身体好的很,他为什么要曼陀罗呢?难道他本来是想要用这曼陀罗来毒害谁吗?”皇甫俊卿分析道。
“皇甫兄说的极是,那奚宝均就是行刺你的刺客。昨夜我与姒大人就是在他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捆鱼线和鱼钩。姒大人推断,他必然是用鱼线趁姜将军下马查看时,偷去了弓弩,转身回到林中,行刺你和殿下。”司马青筠连忙道。
姒茜彤脑海中划过一个疑问,为何父亲在奚宝均房里找到了鱼线,却没有发现这个瓷瓶呢?
姒茜彤问,“司马公子,昨夜是你还是父亲第一个找到的鱼线?”
司马青筠道,“正是我发现的,我瞧这房中,也就只有床底下可以藏东西了吧。”
皇甫俊卿突然道,“昨夜姒大人和你到这房中搜查,闹出的动静连马桂喜都知晓,为何刘帮才却没有说一句话呢?”
这提醒了姒茜彤,三人便将刘帮才抓来询问。
刘帮才见到隐瞒不过,只好对姒茜彤说,“小人知道姒大人他们去了哪里,但是小姐必须要先答应小人一个条件,小人才敢如实相告。”
“什么条件?”
“带我离开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