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濯辰怕她还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抢先一步，“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才跟着。怕你赶我走，所以才偷偷……”

听到这话，顾籽釉原本想说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了，皱了皱眉。

她其实挺害怕历濯辰这个样子，对她好得过分，把她捧在手心，呵护得像块易碎的玉。

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

当初也是这样，当她渐渐习惯了他的温柔后，便再也没有从那温柔里挣扎出来，似乎就连最后死在那温柔里也会很幸福。

可偏偏是，当他忽然离开的后，她却很难再忘记，再去接收别人的温柔了，很难再有勇气去相信他突然又回来的温柔。

尴尬的坐了会，顾籽釉想起身去工作的时候，历濯辰可能看出来她的意图，张了张薄唇，“我跟苏雅没有什么，跟她的婚约只是历盛乾跟苏家定下的，那时我不知情。”

顾籽釉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抬头的样子有点疑惑，似乎再问为什么要说这些。

可她并没有直视历濯辰的眼睛，眼神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我以为你在在意这件事，我不想你误会……”

他低着头，掩着眸，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会尽快跟苏家解除婚约的，所以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吧？”

顾籽釉深思良久，在还没有弄清自己的心的时候，她终究还是拒绝了。

“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原地，我也不例外。我很感谢你曾陪我度过青春年华，让我的青春美好又不留遗憾。但……不代表我的余生你还要出场。”

突然，她顿了一下，缓缓起身，在历濯辰重新出现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他露出了笑容。

“总而言之，感谢你曾路过我的世界，并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