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危险。你要是受伤了，我要怎么办。”历濯辰艰难得把手机塞回裤袋，有点后悔刚才的语气。

许久，顾籽釉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声音还带着点哭腔，沙沙的声音传进历濯辰耳朵里，并不是这么好听。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来。顿时顾籽釉那苍白的小脸暴露在他面前，脸颊还留着未干的泪痕。

“怎么哭了？”历濯辰心口一疼，慌慌张张问道，以为刚刚她伤到了哪里。

“对不起。”

历濯辰一时间没明白顾籽釉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眼看着顾籽釉又要落泪，他的手很自觉地抚上她的脸，轻轻拂去那眼泪。

历濯辰的动作，这次顾籽釉没有躲开，说的话因为哭而变得断断续续，“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眼泪越来越多，历濯辰的手根本擦不过来。突然他的眼眸黯淡下来，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却开口说道：“我错了，三年前的事。”

很简洁，但顾籽釉还是听明白了。他说的有三年前的离开，也有上次在图书馆提到的，更有那一百万。

“嗝~”顾籽釉并没有回应，反倒因为哭得太厉害，打了个嗝。

历濯辰看着她，笑了，觉得她太可爱了，哭着都可以打嗝。

顾籽釉盯着历濯辰那张脸，上面还有这地上的灰尘和未干的血迹，十分狼狈的样子。

可那笑容确实耀眼，耀眼到她想一辈子到保存在他的脸上。

“我送你回去吧！”历濯辰扶着墙站了起来。顾籽釉见状，赶紧起身，扶着他。

历濯辰被扶到路边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顾籽釉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历濯辰有些着急，却只能向四周望去，希望寻到她的踪影。

也好在，没多长时间，顾籽釉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只是手上多了个大大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