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扶桑樱花乃是从唐朝吐蕃引种而去的。”
“那这个又叫什么?”赵德昌点点头,似乎明白,接着又问道,俨然沉浸在兴奋当中,丝毫没有听出刘娥语气的恼怒。
“高丽木槿花。”刘娥烦的叹口气,轻声答道。
“这里好好玩啊,哈哈哈!”赵德昌来到了轻松的侯府,少了母妃的约束,小孩跳脱的天性完全释放,跳着,蹦着,笑着。
刘娥小嘴一撅,故作恼怒,就差说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
“哎呦!”
赵德昌玩的高兴,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倒是无碍,只是右手掌擦破了皮。
刘娥顾不得恼怒他了,连忙跑到跟前,从怀里掏出绣了小兔子的手绢,吹干净手上残土,熟练的给绑了起来。
“还疼吗?”
赵德昌微笑着,却答道:“你不是烦我吗?”
刘娥见被点破,反而不好意思,稍有羞涩的答道;“你看错啦,哪有烦你。”
赵德昌彬彬有礼,一副才子的文气,却被刘娥的言语,绕的无奈,悠悠道;
“夫子曾言,欺君子莫欺女子。哎!”
“不知所云!”刘娥见被挤兑,心下稍怒,用手捏了赵德昌的手。
“哎呦!你,,,你怎么如此不讲理!”赵德昌憋了半天,很想发脾气,看到这个可爱的小人,又不知从何说起,或是粗鄙之言难以启齿,竟是文雅的喝道。
傍晚时分,侯府外,马车旁,李后主诸人,恭送世子回府。
李若莲,赵德昌,两人上了马车,掀开马车侧面帘子,挥手道别。
赵德昌兴致颇高德挥动着伤手道别,刘娥撅着小嘴,左顾右盼,故意爱理不理的,但是却见到那只挥动的右手,想起了赵德昌摔倒的窘态,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此这般可爱的模样竟望的赵德昌也跟着傻傻的笑着。
喜欢你,许是一瞬间的微笑。
马车前行,众人离他越来越远,然则刘娥的微笑,却深深的印在了赵德昌的眸里,心坎,脑海。
数月后,晋王府,书房内,夜,阴历十月十九日。
赵德昌手中拿着书本,眼神却飘向了窗外,入冬之风吹掉了枝头不多的树叶,烛光摇曳,眼前又浮现出刘娥开心的微笑,脸上不觉的露出了微笑。
只是王府管教甚严,赵德昌不曾找到外出游玩的借口,当日一别,至今仍未再见,悠悠的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晋王妃李氏拿着狐皮披风,从身后给赵德昌披上,满脸关心的问候着。
赵德昌警觉,望着身后的母妃,神情有些紧张,连忙施礼圆谎道;
“见过母妃,儿臣思考夫子留有的功课。”
晋王妃李氏不曾多想,点点头,走过去关了窗子,;“天冷了,看书别太晚了。”
“儿臣谨记。”
李氏转身离去,将房门又关上了,赵德昌松了口气,径直坐在了椅子上,努力的摇了摇头,拿起书本,专注的看了起来。
此时的晋王府内,却见得一名大内太监,急匆匆的来到了晋王府,入了内堂,少顷后,晋王赵光义从内庭转入大堂,却见的这名太监,赶紧拱手开口道;“见过晋王。”
“免礼!”赵光义淡淡的开口,跟其余大臣,见了宣旨的大内太监态度全然不同,这名太监反而献媚似得笑着。
“陛下口谕,宣晋王入内赴宴。”
赵光义迟疑下,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大臣赴宴吗?”
“不曾,仅有晋王一人!”
“嗯,本王稍后便到!”赵光义眼神微凝道。
内侍监拱手,一甩佛尘,急切的回宫复命。
晋王赵光义见得内侍走远,对着身边的亲信道;“大内可有异动?”
“不曾。”
“今夜戍卫如何?”
“轮值的是禁军统领王仁赡,自己人!”
赵光义心下稍安,放心的点了点头,收拾披风,备马入了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