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前查看的空无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听到她声音明显低下去，他问：“怎么……”

“这个我见过的！”艾伊兴奋地叫起来，手里抓了什么小跑过来，递给空无看，眼神亮晶晶地：“我见过，二姐姐带我去过寺庙，里面有人用这个占卜。”

空无低头，她手心里的，是一只签筒，里面还有约摸八九支签——可能散落在附近，她收集起来了。

艾伊将签筒抱着摇啊摇，掉出来一只签，她捡起来：“这写的是什么呢？”

不认识陆地上的字，真是……有点小尴尬。

空无接过她的签，随口道：“求什么了？”

嗯，居然是个上上签。

“姻缘，怎么样呢？”

空无的嘴角僵了一下，“是，姻缘吗？”

艾伊点点头，大眼睛看着他眨呀眨：“我哥哥的姻缘，还好吗？”

“……”

空无悄悄松了口气，心里又悄悄紧张。

“没什么，是上上签，姻缘很顺利。”

艾伊高兴起来：“真的吗？会不会不灵验？”

“心诚则灵。”

“那你有没有要求的？心诚则灵嘛。”

空无笑着摸了摸艾伊的额头，双手握住签筒，摇落一支木签。

“……”

“你求的什么？”

艾伊好奇地看着男子平静的面容，看不透淡然之下是怎么样牵强且崩溃的内心。

空无温和笑着：“求你所求，两人都诚心，大约更加灵验吧？”

“那结果怎样呢？”艾伊焦急道。

空无笑，有些温和的凉：“……自然，是上上签。”

艾伊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谢谢坏和尚，你对我真好！”

空无还是笑。

可天知道，他有多想哭。

他的签，是下下签。

他所求，注定是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