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去拉艾伊，却不想拉了个空。

艾伊已经纵身一跃，没入层层水浪之中。

空无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思。

她是人鱼，不畏水，可他还是下意识担心，也……惧怕。

怕她一去不返。

往前走了一步之后，他看见池水突然平静下来。

而艾伊从池水中冒出头来，高举一条手臂，白生生的手中抓着一条黑乎乎的东西，瞧着像鱼。

艾伊游过来，趴在池边，鱼尾露出水面一截，将手中的不明生物“吧唧”扔在地上，用手去扯空无的袍子下摆。

空无蹲下来，对那生物明显不感兴趣，捉住他的人鱼姑娘肩膀：“有没有受伤？”

艾伊眨眨眼睛：“没有，这种小妖怪上不了台面。”

“……”

空无默了一下，开口带了些恼怒：“怎么那么不听话？我让你不要碰，你还敢跳进去？”

“……”艾伊戳了戳不明生物，“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用你的圈子把它圈起来了！”

“……”

沾沾自喜的小语气，让空无无奈地放弃了训斥。

好吧，也不算是训斥就是了。

低头打量那黑胖黑胖的鱼，才发现原来是一条娃娃鱼，不过好像浑身裹着怨气，皮肤都往外渗黑色的粘液。

而之前的迦圈，正牢牢圈住它的脖子。

艾伊就着水流洗了洗手，又捡了树枝戳那娃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