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结束，楚陌没有从蒲团上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膝盖。

楚兮蹭过来，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今日她绾了可爱的包子发髻，整整齐齐的刘海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画里走出的年娃娃。

不过这年娃娃有点大了。

楚陌一笑，忍不住去揉她的包子髻，“怎么这么看着皇姐？”

楚兮的脸突然红了，她拉了楚陌的手，“皇姐你起来，我们出去说。”

楚陌只觉得好笑，这丫头大概是要说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不好意思在佛祖面前开口吧？

楚兮由皇太后一手带大，老人家信佛，教导的楚兮也十分迷信。

到了后山的观景台上，谴退了众婢女，楚兮才扭扭捏捏地开口，“皇姐……”

她紧紧抓着袖子，不好意思的揉啊揉的，脸红的快要蒸熟了似的。

楚陌隐隐猜到了什么。

“兮儿到底要说什么呢？不说的话皇姐可要走了哦。”

“皇姐别走！”楚兮果然上当，一下抓住楚陌的袖子不肯放开。

楚陌含笑看着她，“让我猜猜，兮儿是不是想说和百里公子有关的事？”

楚兮的脸更红了，“我，我，皇姐……”

楚陌笑了，原来是有个小丫头情窦初开啊，虽然楚兮才十岁，可再过两年也是该定好人家，只等及笄嫁过去了。

十岁……楚陌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遇见楚扬时，虚岁十岁，实际年龄却只有九岁，可……为什么她再也记不得十岁之前的事情了？！？

不，不，她还记得娘亲……

头疼的快要炸裂开来，楚陌踉跄了一步，扶住了观景台的围栏，有什么画面飞快闪过，却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