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娴的脸色白了白，一下子瘫软在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父，父皇……”

高大的侍卫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乐娴，乐娴突然挣扎起来，“不，不，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嘶——”众人一惊，这乐娴真的没有脑子，她这话是在当众挑明楚陌的身份啊！

大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耀阳殿下并不是昭皇亲生女儿，而是前镇国侯之女，虽不是皇家血脉，可……谁敢当着昭皇的面说出此事？要知道，耀阳殿下可是被昭皇抢进宫来做女儿的，为此不惜屠杀镇国侯满门……

镇国侯，又是昭皇自小的兄弟！更是他登基之后的左膀右臂！

为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说杀就杀……

昭皇最不喜欢别人提起此事，可乐娴的话，其中隐晦的意思分明！

果然，昭皇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中透出

狠戾，不过他又立即看向在场唯一一个乖巧的不像话的人——楚陌。

女孩安静地站着，身段挺得笔直，柔弱却不怯懦，甚至隐隐透出强大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颇有当朝长公主的气度。

可，他看不出女孩眼底的神情，揣摩不出女孩听到这话的感受。

她自幼聪慧，必然听得懂乐娴话中的意思，想必，当年的事，她恨极了他吧……他给不了她一个幸福的家，甚至，剥夺了她在爱中成长的权利。

可，耀阳啊，父皇，真的做不到，连与她相爱过的最后一点的证明都拱手送给别人，这些，你，可曾明白？

昭皇的眼神中闪过太多情绪，却瞬间恢复平静，声音沉静。

“还不拉下去，是等着给她陪葬吗？”

两个侍卫浑身一抖，粗鲁地架起乐娴往外走。

一片寂静，没有人为乐娴求情。直到，“父皇，”楚陌出声唤道，“其实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