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脑一片混沌，自欺欺人地道:“你骗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妖娘子嗤笑，“小妖怪，你不信呐——你知道我离开青楼后看到了什么吗？”

“你看到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乐小梓恨恨地道。

妖娘子也不生气，悠闲地将身子又缠了一圈，乐小梓的容身之地变得小的可怜。

“我看到……发了狂的北堂风，跑到了城郊，清醒过来后——亲手杀了一条不自量力的小蛇妖……”妖娘子的蛇头变成了人首，附在乐小梓耳边吐气如兰，“啧啧，那小白蛇的死状极惨……七窍流血肝胆俱裂，最后连尸首都喂了林中飞鸟……”

乐小梓浑身一颤，北堂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会的……一定是妖娘子在骗她！

妖娘子仿佛洞悉了乐小梓的想法，化了人形靠在乐小梓身后，“为什么不信呢？不过也罢——反正我要的，不过是趁北堂风妖力薄弱时取血而已。”

“你不是害怕他吗——又怎么敢……”乐小梓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好歹没有彻底傻掉。若是妖娘子不怕北堂风，又怎么会依仗她才能逃出青楼？

“我怕的，只有十五月圆时的他——十五一过，他的妖力变弱，我虽然不能杀他，可取血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我还有你啊。”妖娘子的一只手抚摸上乐小梓的脖子，看似温柔，实则掐住了她的命脉，让她动弹不得。

“只要我不说，你不说，他是绝对发现不了你的身份的——你师傅的禁制，本是为你防范修道之人不让他们看出你是妖，却不想，成了你的催命符呢，呵呵呵呵……”妖娘子的话如同毒药，如此致命。“他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死——你那么爱他，又怎么会希望他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