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意，竟然“噗”的一下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瘦骨嶙峋，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恐惧的光，跪在地上不听地磕头，“王上……小妖知错了……小妖不该妄图吸食您的血液来提升妖力，小妖知错，求王上不要杀了小妖！”

北堂风的眉头皱紧，“你是妖？”而且……是蛇妖……

少女颤抖着身子，“小妖……确是妖……求王上饶了小妖一命！”

北堂风笑了，笑的残忍嗜血，猛的出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暗自发力，“是妖，罪不至死，可……谁让你偏偏为蛇妖……”

少女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渐渐失了焦距，可她的手还在不住地抠着北堂风的手，“求，王上……饶命……”

北堂风并未松手，反而越发用力，少女痛苦的闭上眼睛，暗紫色的瞳孔收缩，眼角滑落点点晶莹。

泪水滴落到北堂风的手上，他突然像是触电似的松开了手，这小妖的眼睛……像极了乐小梓……

一想到乐小梓那双满含笑意与明媚的大眼睛，他就觉得……自己的杀孽太重……配不上那么美好的她……若是让她知道他的双手沾满血腥，她可还会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喜欢？到时她怕是会厌恶的看着他，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少女保住了命，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王上不杀之恩……”

听到她的声音，北堂风站起身，冷冷道:“我不是你们的王上。”

少女颤颤巍巍地开口:“可，您的血脉……”

北堂风看向她，微微眯眼，“不想死……就滚！”

少女立刻禁声，却不肯离去，她不会错的！这么浓郁的圣血灵气，是只有赤墨王族的嫡系一脉才有的！她早已无家可归……与其回蛇界等死，还不如拼死一赌跟着眼前的人！

北堂风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踩断枯枝的声响，他不悦地回头，少女局促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三米处，双手搅在一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害怕的神色。

该死的！

北堂风低咒一声，这蛇妖的眼睛真的像极了乐小梓，看着这眼睛，他总是会想到乐小梓！

“你跟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