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轻轻环抱住了宇文邕的腰，将耳朵贴在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正如他的大周，鼎盛繁华，万世流芳。

“宇文邕，我不会离开你，就算被迫离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她的话，轻柔而坚定，一个看似普通承诺，却跨越了千年的时光，逆转了岁月的年轮，正如她破时空而来，执起他的手，走完最后的路。

这不仅仅是他最后的路了，也是，窈水生命的即将终结。

“宇文邕，我不会离开你，就算被迫离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宇文邕的心跳在慢慢的加快，那句话冲击着他的大脑，怀中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她，真的亲口说出不会离开了……

嘴角微扬，他眼中盛满笑意，若是真的有来世，就算她的人离开又如何？心留下，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他会努力地活的久一点，等着她转世轮回，再次回到他身边。

轻柔而虔诚的吻落在姚水的额间，天空，云海，山峦，就算被阳光映得通透明亮，在此刻，也逐渐远去，变得灰白，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的色彩，那样鲜活，那样温暖。

宇文邕，这一世，若是窈水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下辈子，你还能找到姚水吗……

谁的泪，折射出时光的泪痕？

又是谁的叹息，落寞了岁月的孤寂？

……

太医说的没错，姚水的时间不多了，过一天少一天，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第一天还能跟着宇文邕爬墙，第二天却只能在白露宫中的凉亭里听宇文邕读书，还时不时睡一会儿，第三天……直接昏睡在床榻之上，叫醒了也是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迷茫不已，全然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