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僵直着身体，不敢有所动作。

他……怎么了……

或许是察觉到姚水有些呼吸不畅，宇文邕轻轻松开了她，起身倒了水递到姚水的嘴边。

姚水尴尬地拂开他的手，挣扎着坐起来，接过了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温热的水缓缓流入口中，浇灭了喉咙的灼烧感，胸中的沉闷之感也减轻了许多。

宇文邕拿走了她手中空掉的杯子，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语气太温柔，让姚水有些不知所措。

“回皇上……民女，已无大碍了。”

宇文邕听到她的话，没有再开口，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好半晌，他开口:“你……好好休息，朕有要事处理，先走了。”

说罢，甩了衣袖，步伐沉稳地往外走去。

姚水抱着被子，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连最后一片衣角也看不见。

毫无征兆地，有冰凉凉的湿意落到了手上，泪，无声滑落。

姚水抱紧了被子，眼中一片晶莹。

宇文邕，为何待我这般好？我不值得你舍身相救，亦不值得你倾心相待……不要为我付出太多，我……还不起……

正殿中，宇文邕负手而立，背对着跪了一地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