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没有答话，转身便走，却不想姚水突然叫住了他:“皇上。”

他回头，只见她苦涩一笑，“出征，皇上万事小心。”

“……嗯。”

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暖意，还有……淡淡的悲凉。

姚水看着他的背影模糊在雨幕中，只感觉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占据了心脏，很悲凉，很哀伤。

雪儿早已恢复了正常，什么也问不出来。

姚水躺在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泪水无声肆虐。

为什么，明明一开始便知道他会死，现在，却为他伤心了呢……

…………

次日，姚水盯着一对乌青的熊猫眼起了床。

雪儿急急忙忙地拿了剥了皮儿的煮鸡蛋为她热敷，带着哭腔道:“哎呦，我的好姐姐，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成了这幅样子？”

姚水无所谓地挥挥手，无比骄傲地梳理穿衣，最后开始吃饭。

正吃着，外面传来贱声贱气的一声高喝:“皇后娘娘到——”

姚水打了个冷战，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扔了手里的粥，拍拍裙摆站起来往外走。

为踏出殿门，一道温和的女声便响起来，“妹妹起了吗？”

姚水又是一个冷战，谁和你姐姐妹妹的？

心里不爽，但还是笑脸相迎，上去就抓住了来人的手，一往情深道:“姐姐驾到，妹妹自然早早起了侯着。”

阿史那柔柔一笑，颇有一国之后的风范，温和有礼，却又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