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雾蒙蒙的墨眸，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控制不住一巴掌拍上去。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松了一口气，“皇女，你来啦。”

她的声音干涩的厉害，不似以前的清脆了，像是被沙砾磨损过一样。

皇女突然抱住了她的脖子，也不说话，只是在收紧小小的手臂。

姚水拍了拍她的背，想要开口，却突然感觉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

“皇女，你怎么，哭了？”姚水一只手费力地撑起身体，另一只手护住挂在身上的皇女。

皇女的声音闷闷地，还带着哽咽，“姐姐，皇女再也不任性了……”

“都是皇女不好，皇女如果乖乖的，姐姐不会摔倒，也不会吹一夜的冷风……”

“太医说姐姐得了风寒，一定很难受……都是皇女不好……”

小丫头哭的一抽一抽的，伤心的不得了。

姚水笑了笑，把她的小脸捧起来，“皇女不要伤心了，姐姐这不是没事吗？”

她笑得苍白无力，说话也很虚弱，却用指尖轻轻抹去她的泪，如此温柔，真的，让人眷恋……

皇女愣了楞，不知想到什么，跳下了床榻，为姚水将被子拉了拉，又迈着小短腿儿跑过去倒了一杯水来，眼巴巴地递给姚水，“姐姐渴了吧，喝水。”

姚水接过水杯，“我不过睡了一觉的光景，皇女怎么这么懂事了？”

本是开玩笑的说着，却不想皇女极为认真地回答了她:“以前是皇女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不等姚水接话，又自顾道:“以后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姐姐不让叫娘亲，皇女以后都不叫了就是。”

姚水拿着杯子的手一僵，张了张嘴，却只是说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