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的墨眸黑漆漆的，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他有些失控地道:“窈水，朕不允许，你休想离开！”

说罢，披了衣袍离开，背影有些仓皇。

姚水摸了摸红肿的唇，很疼，肯定是咬破皮了。

这样的宇文邕，很让人害怕，也，让人心疼，唯独，不让人感到想要逃离。

她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盯着宇文邕身影消失的地方，在烛火照映下，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直到……

“娘亲，你在看什么呀？”清脆的童音响起，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显得姣憨可爱。

皇女坐在床榻上，身上还裹着云锦薄被，本来整整齐齐的头发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一只小胖爪子揉着惺忪的眼睛，还可爱地打了个哈欠。

姚水走过去，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脸颊，“你父皇欺负我。”

皇女夸张地哇哇大叫，“娘亲，父皇欺负你你去掐他啊——”

“可我打不过他。”

“呜呜呜，那也不可以欺负皇女……”

姚水松开了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天不早了，睡吧。”

皇女皱着眉头，像极了她父皇，“可我刚醒啊。”

“呃……到了睡觉时间了，还是睡吧，现在没人带你玩儿了。”姚水想了想，很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