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便好。”陌卿放心了。

六界已经够乱了，如果再出一个无极境强者，指不定那些老家伙要生出什么事。

陌卿又看了一眼陌然一脸面瘫的冷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把目光转向叶晴，细腻温柔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

叶晴似是嘤咛了一声，通红的小脸，分外可爱。

指尖传来炽热柔软的触感，陌卿嗓子有些干，深深地注视着她，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离开。

“与我而言，晴儿无恙，比什么都好。”他笑：“如今这个时候，我还可以好好护着她。但然你呢？你现在对小曦，抱的是什么态度？你究竟想待她如何？”

陌然神色安然坐在椅子上，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指已经握紧了扶手，嘴唇也微微颤抖。

“我无所谓，她开心，就够了。”

“真的吗？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已经不敢了。”

陌卿紧跟着就问了一句。

他肯放下，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吧。

陌然神色骤然变得阴沉，他的手背青筋凸起，扶手都被捏的“咯吱咯吱”响，眸子身处明显有一抹血色闪过。

半晌，他忽然平静了，凄凉地道：

“敢与不敢，结果终究还是一样的。挣扎，又能有什么意义？再让她痛苦一次吗？”

他宁肯自己忍受着，也不想她在受到一点伤害。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最终真的没有办法逆转，如果最终真的是那种结局，如果最终全盘皆输，那你留下谁照顾她？你真的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吗？”

陌卿有些激动，竟然难得的失了理智，忍不住大声质问。

如果是那样，那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重来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