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喉咙哽住了,手心里的扇子散发的余热都快要把她的手烫伤,那么一会儿青芜都觉得过了千百年。
“我没能把他带回来,对不起。”
青芜听着自己这么说着,干涩的话语都要把喉咙给烧穿。
“为什么?”
九江颤抖着,他想要靠近,却因为霜降的存在而动弹不得,殷红的鲜血随着他嘴唇的蠕动而低落,满地尽是。
“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为什么?!”
“师兄说他早就已经死了,也回不去了,让我回来好好的埋了他。”青芜微哑着嗓子说道。“九江,你放过你自己吧……他没有怪你。”
“呵——”
九江自嘲的笑了笑,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现在他越来越痛恨了,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染了魔修的血,到现在,还活着。
苟活着。
“那块地方是有了血目檀才能维持住的……你……你要先把血目檀找到,再……”九江边说边吐着血,眉眼里的雾气将神智一柄慢慢吞没。“替我好好跪上几夜,找个景色宜人的地方……好吗?”
青芜重重的点着头,那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了土地里,她好像听到了九江笑了一声,那意味不明的坏笑在听了这一声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
九江死了,是顾西涧埋得,青芜全程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坐在旁边抱着扇子,不说话也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