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扯过手臂，黑色的长衫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血粼粼的，看得到被血染红的皮肤，伤口很深。

“不愧是霜降，尘封了百年还是一如既往地锋利。”

顾西涧没回答，而是将霜降插入剑鞘，剑尖的那一点血色也跟着隐入黑暗之中。“你苦心经营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无非是想挑起内乱，报复西海和我，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又何苦难为青芜？”

九江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我没有难为她，是她自愿的。”

“……”

“月神，你还真是不了解你的女人啊……”

“人在哪？”顾西涧略带不爽的看着九江，真想现在一剑把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劈成两半了去。

九江脸皮厚的很，不但无视了顾西涧那要吃人的眼神还有闲心的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了。他的处理方式很暴躁，撒药就想不要钱似的倒然后纱布一绕就完事了，动作简单粗暴。

“人不在这，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没用，就算你翻遍了整个北冥也找不到她，我也不会告诉你。”

“有意思吗？”

顾西涧无语了，就算是百年前相处过现在也依旧对付不来，这人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也从来不会守规矩。

“有！怎么没有？”九江气笑了，双手溅着血，嘴角青白。“你毁了我，我就拿你心爱的人开刀，这一点都不过分！”

顾西涧握着霜降的手颤了颤，手臂上暴露的青筋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怒火，牙床都要被咬碎了才憋出两个字来。

“无耻。”

“我本来就无耻，你又能把我如何？”

九江把“油盐不进”这四个字表现到了极致，就算是顾西涧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