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林一直认为那段日子是平静的开始,张鸣帆和李淑为孩子取了好些个名字,最后定下了结果,儿子叫张奚之,女儿叫张奚乐。
出院后,张奚乐总是生病,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反观张奚之,白白胖胖的。
奚暖短信提醒有一笔钱打入了她的账号,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不停地追问下,张鸣帆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老院长去世的实情。
张鸣帆设想过许多种情况,大哭大闹,不吃不喝,可奚暖却是第三种。
好不容易让三个小祖宗睡着,奚暖给他们盖好被子,轻轻退出了房间。终于安静了,张鸣帆把热好的鸡汤端到奚暖面前。
“喝了吧,这几天累坏了吧。”
奚暖拧着眉头看向那碗鸡汤,过了一小会儿,端起来一口气全喝到了肚子里。
奚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直视坐在沙发对面的张鸣帆,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感情?”
“嗯?”
“老院长去世,我连泪都没流。”
“没人说伤心一定要流泪,也不是一定要表现出来才叫难过。”
第二天,张鸣帆陪着奚暖去了老院长的墓碑前。其实,老院长的骨灰早就撒向了大海,这顶多算个衣冠冢,架不住那位老人的请求,还是立起了墓碑。
墓碑上只有照片与名字,多余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当初张鸣帆陪着那位老人来这里,有人问怎么什么都不写,老人说,怕她生气,已经让她一辈子生他的气了,临了了想让她开心点。
听着张鸣帆说如何处理老院长后事,又如何和老人接受孤儿院。奚暖发现她插不上嘴,她的心都被国外的人左右着,忙着忙着就不是她自己了。
“走吧,今天风大。”
“嗯。”
能在葬在这墓园里的人非富即贵,张鸣帆和奚暖辈上是军人,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大院里的一位叔叔。
打完招呼后,奚暖抬眼被旁边的人吸引住了,简直和顾云清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奚暖?”
“嗯,我是,您是?”
“我是顾云清的父亲。”
“您好。”放在以前,奚暖可能还要思考一下顾云清是谁,可经历了那么多后,每个人的名字和长相都记在了心里,弯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