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暖坐在卧榻上,专心地绣着花,她绣得已经有模有样了。红色睡衣衬得她脸色有些黄蜡,眉宇间的憔悴是从心里发出的,手里的动作不停,眼神却有些恍惚。
“顾很好。”
“目前,我对他还有些兴趣。”
“他要是真不老实。”
“我不介意让他一辈子躺在我床上。”
这些话听得奚暖云里雾里,她还是忍住没有开口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再过一个星期,她就可以和艾尔林坐上回中国的飞机离开这里了。
娜塔莎很热情地来帮奚暖收拾行李,只是这一次的热情有几分是真的,她将留下来的几件白衣服都随意扔进了奚暖的行李箱。几件白衣服再加上奚暖叠好放进去的刺绣围巾就是奚暖全部的行李,多余的护肤品面膜之前都被娜塔莎换掉了,奚暖也没碰过。
“这些进口化妆品很贵的,可是鹿特意帮我买的。”
奚暖自认做不到麻木,这几天的泪水都被娜塔莎榨干了,就算再见到鹿一爵怕也流不出来了。
自己明天才走,她今天就急着帮忙收拾行李。何必呢,自己对她已经构不成威胁了,鹿一爵对她的好在这么几天里她也全部知道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天夜里,奚暖没有喝掉那碗汤,意外地失眠了。
有一个带着酒气的男人悄悄地靠近,蹲在床边,握住奚暖露在外面的右手放在嘴边蹭蹭。见奚暖没有动作,更是大胆地掀开了被子,和奚暖躺在了一起。
奚暖原本握住匕首的手又松开了,这是鹿一爵啊。
临走之前,用这种方式再见一面也挺好。
可鹿一爵似乎并就这样结束,手摸摸索索解掉了奚暖松垮的带子,摸进了睡衣里,嘴轻轻触碰着奚暖的锁骨,脖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