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去,睡吧。”
奚暖替艾尔林盖好被子,然后乖乖地坐在床边,想到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心里忐忑万分。
“鹿先生,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鹿一爵合上书本,放在腿上,抬了抬眼镜,“这个称呼还是要改一下的。”
“一爵,这样可以吗?”
“可以,你不必拘谨,自然点就好。”
虽然你长得人畜无害,但万一内心住着一个变态杀人狂,我不就是往枪口上送,自愿当砧板上的鱼肉吗?奚暖心底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她一直都没放下自己的逃跑计划。
奚暖突然问起为什么鹿一爵不去工作,鹿一爵笑笑回应一句“孩子生病了,父亲应该在旁边的。”,将父亲这个角色扮演的三分入真。
鹿一爵双手叠放在腿上,奚暖问什么他就认真回答什么,奚暖突然想到了温润如玉这个成语,用来形容鹿一爵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上午就待在艾尔林的房间里了,吃过中饭后,奚暖一个人花园里的秋千上,懒洋洋晒着太阳。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鹿一爵,他为什么宁愿带个众人都瞄准的靶子在身边。
明天的地点是在市里,刚才查过地图,大街上人流量多,坐个车去警局也方便。到时候去找警察,送自己离开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艾尔林怎么办?他的身份是养子,如果母亲消失了,那他难免不会成为弃子。
奚暖记得鹿一爵曾经说过,自己惹祸上身的原因是自己当时所在的教堂是交易地点,他们害怕奚暖听到了自己的秘密,所有费尽心机要杀了她灭口。
鹿一爵送过来的那些纸都完完整整地放在了床底下,出发之前放在自己包包里,到时候交给警察就能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