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桃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却没想到他只道了一句:“不喜欢。”

突然她觉得王爷莫名的可爱，强忍着笑道：“那王爷，是不是对我，你就喜欢啦？”

萧雪夜没回答，脚步倒是放慢了下来。白之桃连忙追上。

“王爷王爷王爷，没想到中秋这么好玩。

“嗯。”

白之桃在街道中央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有些惆怅地说：“没想到，今年的中秋，我是在东岳过得。更没想到，是跟你过的。”

萧雪夜转头看她，清丽的脸庞隐隐偷着英起与杀气，这不是后天养成，而是与生俱来的。眼波如水，没有夹杂着太多情绪一眼便能看破。有惊讶，有乡愁。

他不可言微地笑了笑，眼底是多年未浮现的温柔。也许，真的需要一个人，把自己捧在心尖上。

或许，这么久以来，自己真的误会她了。

当然，那也只是或许。

所以……

“你以后就去驭鹤楼住下吧。”驭鹤楼是他的内阁，很安静，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来。但是，只要在王府当过差的人都知道，驭鹤楼是最最碰不得的。哪怕是皇后娘娘安插过来的，几乎占了王府一半下人的眼线，也没有亲眼目睹驭鹤楼究竟是各种风光。

现在把她叫过去，什么意思？

白之桃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萧雪夜道：“你都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离我近一点，越近越好。”

“哦……”白之桃将尾音拖的很长很长，抬头看着他，用调戏的语气对他说：“王爷，那为何，不与我同床？”

萧雪夜非常，非常，非常轻地咳了一声，道：“也可以。”

白之桃哈哈了两声：“才不。不过这个驭鹤楼我倒想去瞧瞧。”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去过呢。

……

“王爷，你看！”

“嗯？”萧雪夜转头看她。

“孔明灯哇，”白之桃道：“东岳的孔明灯也好好看啊！”特别是每年中秋，都要放的。

“还行吧。”萧雪夜瞟了一眼。

白之桃拉着萧雪夜走到那个摊子前，摆摊的是个老妇人。

“你们瞧瞧，这个孔明灯可是现编的。”

白之桃的眼睛在不同的灯上徘徊，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哪个好看？”

萧雪夜道：“随你。”

她选中了一个上头画着狼的灯。

“王爷，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那只狼画的十分传神且立体，如果在大一点，放在远处，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知道那是一只孔明灯。就像萧雪夜一样，眼底泛着贪婪狠戾的目光，却又隐藏的极深，如果不是被逼的急了，绝对不会迸发出来。可是一旦被人发现，那个人也不会说出来了。因为，他的下场，就是死。

萧雪夜深深地看了它一眼，道：“不像。倒是那边那头小猪，像我的王妃。”

白之桃还没有开口回怼呢，那个摊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王什么妃？”

原来是个耳背的。

白之桃轻轻地笑了一下，又幽怨地蹬了萧雪夜一眼，然后对摊主说了一句：“闺房情趣，闺房情趣。”

萧雪夜的嘴角动了动，不过没有说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摊主说：“是呢，我们两个呀，日子过得可乐呵了。”

这句话，对她与他来说也许不可能，但是这的确是白之桃想要活成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