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圣觅尔什么都不知道,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一个未知健康的小生命荒唐的诞生于这个世界上。
她是个胆小鬼,她没有勇气去承担这个孩子有可能会发生的任何变数。
两手遮住眼睛,圣觅尔无声抽泣。
她会下地狱的,她一定会下地狱的。
被关在岛上的日子,圣觅尔几乎是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除了苟延残喘的活着,她失去了所有属于人的尊严。
夜里,白斯尘呆在圣觅尔的房间一直没有走。
圣觅尔每天都在歇斯底里,她如今好像也只剩下这种聊胜于无的拼命方式了。
奢华的房间里燃着甜甜的香薰,夜风吹进微微打开的窗户,白色窗帘的那屋纱也跟着缓缓摆动。
室内很安静,圣觅尔麻木的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是白斯尘强塞给她的抱枕。
白斯尘就坐在不远处,不到一米的距离。
他看上去很忙,膝盖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他敲敲打打已经好一会儿了。
“累不累?”他忙里偷闲的抬起头,看向连晚饭都不肯好好吃的圣觅尔。
圣觅尔闹的全身发软,疲倦到连骨头好像都已经快要化成水了。
白斯尘已经有些习惯她这样的漠然了,可他还是喜欢那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圣觅尔。
“我不想勉强你,但如果你不吃饭的话,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闻声,圣觅尔缓缓眨了下眼睛,像是觉得无比讽刺。
“你不就是想看我撑不下去吗!”
她笑,眉眼间蕴藏着赤裸裸的刻薄,“我被你关在这个岛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想毁掉我你可以直接说,何必如此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