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北溟没有说话,却是招手让江中水过来。
“东西呢?”
江中水想了想,扭头回到车前,弯身拿了什么东西,大步走了过来。
达北溟将精美的纸袋子塞到圣觅尔怀里,警告道:“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送回去,我就打断你的细腿。”
圣觅尔吓的缩了缩,忙抱紧了袋子,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今天晚上随便先收拾一下,明早就搬。”
达北溟定定看了看圣觅尔,转身就要走。
“七爷!”
圣觅尔犹豫着却又坚定的叫住了他。
她站在寒风中的身影纤细单薄,小脸冻的微微发青。
声音在颤抖,细细微微,弥天的大网将她罩住,她已经没办法步步为营了。
达北溟侧眸,等着她把话说完。
圣觅尔突然苦笑,杏眼里的光彩像流星一样瞬间滑过,等再细看时,已经剩下满目的灰暗了。
“我考虑了很久,始终觉得这样不行。”
她勉强笑着,迎来达北溟沉着脸的转身。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两人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他又怎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圣觅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他想走,甚至仓皇逃开,不愿意接受她突然间的无情凌迟。
“七爷,以后别来了,我不会搬家的,也不会去达黛尔做你的小秘书。”
她眼里星光闪闪,明明灭灭的苟延残喘一样的挣扎着。
“如果不是七爷的话,我的生活不会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危险,如果不是七爷的话,你的那些仇人也不会动不动找我麻烦。”
她突然定定凝视着他,满含怨怼,似是积压许久的怨恨,此刻全要化为利器,全数刺在他身上,教他猝不及防的同时,肝肠寸断。
达北溟想要往前一步,他想堵住她的嘴,他不要听这些口是心非的话,她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