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役擦了擦汗,紧张的说:“禀禀……禀主子,小……小的是福……叔的表侄子,福……叔,家里……有……有事,辞工……回回回老家了,我来顶……顶替……福……叔!”
澹台杳珞听着都替这小杂役着急,有些不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紧张个什么劲儿,怎么说个话结结巴巴的?”
“禀……主主……主子,我叫小……结巴……从小就……这样,不不……不是因为……紧……张……”
澹台杳珞一听,看了这小结巴一眼,又看了看地上扫不完的树叶,顿时明白了这小结巴恐怕是被人穿小鞋儿了。想到福叔这人,平时在府中为人和善又可靠,便想着,既然这是福叔的表侄子,便帮衬一把。
于是开口问道:“小结巴?那我问你,这树叶是谁让你来扫的?”
那小结巴抓着扫帚,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满脸委屈,却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澹台杳珞安抚道:“你不必紧张,尽管说就是,我澹台家可容不下满肚子坏水的下人。”
小结巴为难地看着澹台杳珞:“主……子……您就别……别难为……小的了……要是得……得罪了他,我就更没……没好日子过……了……”
看着小结巴委屈的样子,澹台杳珞皱了皱眉,见他不想说,便不再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澹台杳珞离开的身影,小结巴抬起了头来,露出了脸颊上的一道疤痕。一反之前畏缩怯懦的样子,看着澹台杳珞的目光充满阴森凛冽的杀意。
澹台杳珞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通体的寒意,于是猛地转身看去,却只看到小结巴依然在兢兢业业地扫着地上的落叶。澹台杳珞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把自己折腾的不轻。
为了保险起见,澹台杳珞回房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命人去打听了一下福叔的情况,以及小结巴的来历,还派了人去福叔的老家求证。不过福叔的老家远在辰州,这一来一去,恐怕是要花上小半年的时间。
至于在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又会发生些什么,这可就没人能够知晓了。
第二日,澹台青阳早早地如约前往池府,要去找池治国叙叙旧、聊聊家常,巩固一下两家的感情。澹台青阳本以为池治国可能会装病不见客,但到了池府后,池治国不仅没有装病,反而还亲自出府相迎,热情地将人迎接到了府中。
二人从家长里短,一直聊到天下格局、国家大势,又绕回到了家中的小辈这里。
到了晌午,二人吃饱喝足后,开始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澹台青阳直接将自己与澹台杳珞共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何要让影连将莲儿带走?”
池治国闻言,咂了咂嘴,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莲儿是我的掌上明珠,这你是知道的。”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何尝又不是将她视作自己的掌上明珠呢?”澹台青阳见他答非所问,心中不免有些不满,却并未说出来。
池治国叹了口气道:“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随我来吧,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说完,不等澹台青阳发问,池治国先行在前面带路,领着澹台青阳不知要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