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都中心的大殿里,也并没有因为是皇家重地而变得太平。
朝中大臣对这件事也是各有主见,意见不同,每次上朝都要吵个面红耳赤,上奏的折子不计其数,搞得承皇有些吃不消,心情十分烦躁。
要不是皇后一直在旁边宽慰,恐怕承皇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撂挑子走人,或者直接叫人把这几个吵的最凶的大臣拖下去斩了。他现在只希望秦虚能够尽快醒来,并乖乖说出这一切的实情,好赶紧解决了这一堆烂摊子,还他一个耳边清净。
所以当吴涯子慢步走来,告诉他秦虚已经醒了的时候,他几乎看到了吴涯子身上散发出的救世主般的圣光。不由得觉得自己让吴涯子回来重掌太医院这个选择,做的真是太明智了!
于是承皇近乎逃跑似的迅速退朝离开了大殿,并在吴涯子的带领下连朝服也顾不上换就直接朝着关押秦虚的特殊牢房走去。
于是承皇近乎逃跑似的迅速退朝离开了大殿,并在吴涯子的带领下连朝服也顾不上换就直接朝着关押秦虚的特殊牢房走去。
为了防止秦虚逃跑,牢房周围加派了不少禁军看守,晚上也有几个队伍轮流守夜,就连栖风国师与其师兄松月也特地搬到了附近暂住。吴涯子一直都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夸张了,秦虚伤成这样,别说逃跑了,坐都坐不起来,怎么可能会逃跑。但是没办法,栖风和松月一直坚持如此,说秦虚是隐术师,肯定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招数没有使出来,又与妖怪多有交往,所以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不过,说起妖怪来,苍天虬这段时间一直窝在三皇子府中,得知秦虚被抓的事情后有些惊讶,想要来探望他,也动过想要将人劫走的心思,可惜因为栖风和松月都在这里所以一直不敢冒险。三皇子凌翰刑辅得知此事后,没事就跑到皇宫来跟承皇求情,说他是皇家的恩人之类的,想要让承皇放了秦虚。其他皇子公主知道后,有赞成他的,和他一起来求情的,也有讥讽嘲笑他的。
承皇本就被朝中大臣们烦的够呛,一听凌翰刑辅说的这些东西就头疼,后来干脆就一个都不见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就假装答应,含糊其辞的点点头,几句话给打发了。
现在,离着秦虚的牢房越来越近,承皇的也开始思绪翻滚起来,他到底该如何处置这个秦虚?
因为不论秦虚是什么目的,他都救了自己和三皇子凌翰刑辅的命,正如凌翰刑辅所说,他是皇家的恩人。所以无论如何,秦虚都是杀不得的,况且他其实也罪不至死。
但是……如果秦虚的阴谋是针对的整个承国或者是皇家,亦或是朝中要员,那么……如果秦虚不死的话,所有人都会无法安心不是吗?
就像是一条躲在黑暗阴影中对你虎视眈眈的毒蛇,如果不除掉它,那么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它究竟什么时候会咬出那致命的一击,你会一直活在那种提心吊胆的恐惧中,饱受精神的折磨。
这么一想,承皇那原本终于逃离了那群聒噪大臣的愉悦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守牢房的禁军一看承皇亲自来了,立刻派人去把住在附近的栖风国师及其师弟松月一同叫了过来。在栖风与松月以及两名承皇亲自挑选的暗卫陪同下,一行六人缓步走进了关押秦虚的特殊牢房。
原本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秦虚闻声睁开了眼睛,逐个扫视了一遍走进来的这六个人。他的目光带着丝丝寒气,看得人冷嗖嗖的,在栖风与松月身上多逗留了一会儿后,最终将目光停在了承皇身上。
“秦虚,你可知道朕此行前来的目的?”承皇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秦虚的双眼。
“我知道。”秦虚嗓音略有些沙哑。
“那么,说吧,把你所有的计划、目的都告诉朕。”
秦虚没有回话,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继续搭理他们的样子。
松月看到秦虚这幅样子心中十分不快,于是大声说道:“秦虚!你这是什么意思?承皇念你是皇家的恩人,这才力排众议让你待在这里,而且没有动用任何酷刑,现在还免去了你的礼数,你不要不识好歹!”
秦虚听完睁开眼睛看向松月,原本毫无感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耐与厌恶。随后立即恢复了正常,他看向承皇,徐徐说出了几个字:“我是在救承国。”
“哈!救承国?承国需要你来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松月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讥讽的笑了一声。
“那么,你可以回答朕三个简单些的问题吗?”承皇看秦虚软硬不吃,决定要慢慢来。
“什么问题?”
“一,你的身份。二,秦虚是你的真名吗?三,你究竟是不是秦仇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