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那块铁疙瘩这么小心的放起来”苍天虬不解地看着秦虚问道。
秦虚轻叹了口气道:“……故人的东西,自是要收好。”
“故人难道秦先生你认识这令牌的主人”
秦虚并未答话,注视着湖面,目光穿过湖水落在那些埋在淤泥之下的尸骨上,良久,才点了点头。
这时,平静的湖面突然开始翻起了波浪,但是站在湖边的二人却并未感受到足以掀起这般波浪的风。紧接着,二人看到地面上的石子也开始震动了起来,一阵剧烈震动从地面传来!震动越来越大,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整座山开始坍塌坠落,无数巨石朝着他们这里从山上滚落下来!
苍天虬一把拉住秦虚,闪身向远处跑去,待到了安全的地方,转身看去,只见湖边尘土弥漫,巨石竟已将那口大湖完全填堵了起来,心内一惊,开口道:“这!莫非是地动”
“不……我觉得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才刚发现这个湖,紧接着地动就震塌了附近的山,从而填堵了这口湖,这怎么想都有问题。”秦虚看着湖的方向,眼底流露出一阵杀意。
“这下我们怎么办?挖开吗?这么多巨石,只怕是要挖很久。”
“不,已经不需要了,走,我们去那座山上看看。”说完,秦虚一撩衣袍,施展出轻功一跃而起。
苍天虬回了个“好”字,立刻跟了上去。二人围着整座山转了一圈,发现刚才的那阵地动果然是人为的,山是被拦腰炸断的。靠近了依然能问道□□的气味儿,想必是用了不少□□,□□乃是军中才能使用的东西,能出得起如此大手笔的,这皇城中也不过仅有寥寥几人而已。
“既然如此,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走吧。”秦虚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
“这就走了这湖底下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捞出来呢,都不管了吗?那里面不是还有你的故友吗?”苍天虬看着远去的秦虚大声问道。
“……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湖里的左右不过是一堆枯骨,待来日我会亲自来此为他们立碑。仇,我也一定会报,只是……却不是今日,走吧……”说完,秦虚从胸前拿出被自己用布片包裹起来的那枚令牌,用力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却无比坚定。
“听你这么说,难道秦先生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苍天虬听秦虚的语气如此坚定,忙跟上去问道。
秦虚看着手里的令牌,顿时杀气肆溢,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灰色阴寒之气从他的体内散发而出,他缓缓开口说道:“不论是谁,我必要他,血债血偿——”
苍天虬见此时的秦虚如此狰狞恐怖,竟隐约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弱于自己妖气,看着秦虚的目光惊疑不定。难道这秦虚竟也是一只妖如此说来的话,那他对自己为何会出手相救,以及这一身诡异莫名的本领也就说得通了。而且这人对蛇类如此喜爱,又善于用毒,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本家或是表亲!苍天虬这么一想,顿时心中有些小激动,可……为何之前他一直都未能发觉呢?这秦虚藏的也太深了!
一路无话,秦虚在前面慢悠悠地走,苍天虬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吴涯子安顿好凌翰刑辅正要出门去找几个水性好的人赶去湖边,一出门却远远地看着秦虚与苍天虬二人竟然回来了,于是开口问道:“我这刚要去找水性好的人,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进去再说吧。”说完,秦虚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意思是隔墙有耳。
吴涯子愣了一下,开口道:“你耳朵怎么了?受伤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吴神医竟然也能这么幽默。”苍天虬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怎么了?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受伤了,是……聋了”吴涯子看着苍天虬捂着肚子笑的欢快的很,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