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子小声解释道:“不是说狐妖这种妖怪就是喜欢幻化成这种美人惑人心智,然后将人骗走吃掉心肝吗?我看她就挺像的啊……”
秦虚听完他的解释后,一阵无言,心中暗道:莫不是余毒入脑,坏了脑子
“恩人!你这是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吗?”宋妙珠疑惑地看着后退了几步的吴涯子问。
“没,没有没有,我没事,只是看着你身后那位姑娘有些眼生,没见过,不知这位姑娘是?”吴涯子连忙解释道。
“啊,这位啊,这位姑娘是我刚结识不久的新朋友,明月山庄的客卿,她叫孟青瑶。跟秦虚先生一样,也是位神奇的隐术师,这一路跟我讲了许多前所未见的趣事呢!”宋妙珠兴奋地跟吴涯子介绍道。
“孟姑娘,幸会。”吴涯子冲着孟青瑶客气的行礼道。
“您就是江湖上盛传的‘当时神医’吴涯子,吴前辈吧,幸会。”孟青瑶亦微笑着回礼道。
跟吴涯子寒暄过后,孟青瑶就将目光转移到了秦虚身上,唇角微勾,面带笑容,看来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寒意:“想必您就是妙珠提起过的那位‘秦虚’,秦先生了吧?‘天下第一隐术师’秦仇,秦老前辈的徒弟,秦老前辈隐居多年,不知现在何处”
“……家师已故,葬在荒山。”秦虚如实回道。
听秦虚说完,孟青瑶眼中寒意更甚,她当然早已得知秦仇去世的消息,因为她是从隐术师的‘本家’而来。由于隐术师的数量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稀少,而每一个人又都或多或少的掌握着些不外传的上古秘术,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隐术师们每隔三年便会在承国与单国交界处的名为“影山”的山谷中有一次集会,所有的隐术师都会尽可能到场,师父会带着自己新收的徒弟在一张供桌上郑重地摆上一块儿施了秘术的木牌子。木牌子上正面刻着徒弟的姓名,背面刻着生辰八字,不知道生辰八字的便会刻个属相,只要供桌上摆上了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牌子,那这人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一名隐术师。倘若有一天这木牌子破了,碎了,便说明这位隐术师已经死了,活着受了极重的伤势,危在旦夕。
身为“天下第一隐术师”的秦仇自然也有这么一面木牌子,而且他的牌子还是和以往的几位同是“天下第一”的前辈放在一起的。就在几个月前,留守本家的几位长老还在叨念着秦仇已经很久没来参加集会了,结果第二天看守供桌的人就发现秦仇的牌子突然碎了,一开始他们觉得秦仇应该是年纪大了,又与毒物常年打交道,寿终正寝了。可后来,他们从江湖上传来的消息中,不仅得知了秦仇的死讯,以及神器“虺之镜”现世引起各方争夺的消息,还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个叫秦虚的徒弟,这让他们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近日江湖中的微妙的气氛更是告诉他们,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
于是乎,孟青瑶便借着“明月山庄客卿”之便得知了秦虚就在承国皇都的消息,随后她便让宋妙珠立刻带她来到了这里,想要亲自来会一会这自称秦仇徒弟的秦虚究竟是何方神圣。此番相见,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孟青瑶从第一眼见到秦虚起,就觉得这秦虚有问题,特别是他还戴了张面具。
孟青瑶走到秦虚身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道:“戴面具的人一般有三种可能,一种是脸被毁了容,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一种是长了一张惊世之脸,怕被人惦记;最后一种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或是……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不知秦虚先生是哪一种?”
孟青瑶说完后,一旁的吴涯子听出了这孟青瑶话里有话,充满了□□味儿,顿时捏了把冷汗,这可是闹市区,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可如何是好!
秦虚看了孟青瑶一眼,缓缓开口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被仇家扒去了面皮,不知孟姑娘,你觉得我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