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紧让出了一条路来,他昂首挺胸走到段嘉沭面前,冷言冷语地说:“行军之人,受了那么点小伤,就让女人过来了,真是笑话。”
本来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这何德贵刚刚立了功,为人又狭隘记仇,常常因为一件小事就设计陷害别人,所以刚刚拍段嘉沭马屁的人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没有人敢站出来帮段嘉沭。
段嘉沭深不可测的眸子沉了一下,脸上却依然保持着从容的笑:“说到女人,嘉沭还要向何叔学习。打仗还将戏子带到前线,顺便还将其提了个侍妾。这听戏、打仗、男女之情都不耽搁。”
“你说什么?”何德贵瞬间火冒三丈,眼里喷出的怒火好似要噬人:“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大帅今天要是看到你这副不争气的样子还不被你气死。今天我就提他来教训一下你。”
说着,他就从手中抽出一把手枪。
众人皆是一惊。
段嘉沭眼疾手快,迅速一遏他的手腕,何德贵还没反应过来,手枪便落在了段嘉沭的手里,他将枪举向天空开了一枪。
“嘣”地一声,何德贵忽地安静了下来。
段嘉沭转而将枪放回他的手心,依然带着笑容说:“何叔,如果父亲对我不满意,自然会教训我。您替他动手,这叫什么事,莫不是您想代替他?”
何德贵握着枪才回过神来,铜锣嗓大声吼道:“段嘉沭,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大帅的衷心可鉴天地。”
段嘉沭语气不冷不热地说:“所谓衷心,天知、地知、你知。何叔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不用这么生气。”
“你小子。”何德贵已经被他气得手发抖,说话也有些结巴:“你小子,以为……自己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绕着弯子骂老子。你等着瞧,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