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和沈浩,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不需要当面商议,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揣测出对方意图的地步。
靖王这道周折,就是一个明确的暗示。
该行动了!
沈浩对此心知肚明,立刻便不遗余力的促成此事,那日早朝上,沈浩正义凛然道:“皇上!臣以为靖王之请,理该应允。当初我大梁将士历经数月,联合柔然南诏之力才一举击败党项,原党项十八城池本就该归入大梁国土。靖王出头,不过是拿回我们自己的土地,为何不允?”
工部尚书出列道:“沈大人有所不知,在党项那场大战时,靖王擅自调动兵力,本就有造反的嫌疑,此时若是允了他的请求,只怕会重蹈覆辙。皇上!万万不可应允啊!”
“一派胡言!靖王对大梁忠心耿耿,王大人休要信口雌黄。”沈浩怒骂:“当年之事众说纷纭,正所谓清者自清,何惧旁人毁誉?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靖王不在,臣不得不说替忠臣说几句公道话。造反?何为造反?靖王擅自调动兵力是他的错,可他为了什么才这么做?为了攻打党项!为了保护我们大梁的国土!当靖王带着赤焰军浴血杀敌时,敢问王大人你在做什么?你在大梁京都中安享太平。试问,王大人你有什么资格说靖王意图造反?”
“你!你这是污蔑!”工部尚书气得脸都白了。
沈浩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振振有词道:“若说造反,那本官也可以说你王大人意图谋反。国难当头时你王大人不知报效朝廷为国效力,却整日在京都安享富贵,如今忠心为国的靖王想要收回失地,你王大人竟还跳出来反对!敢问王大人你可是想延误战机,意图谋反吗?”
“我……你休要满口胡言!”工部尚书噗通跪倒在地,痛哭道:“皇上!皇上一定要为臣做主啊!沈大人他,他纯属揣测,臣对吾皇绝对忠心不二,望皇上明鉴。”
文帝对这两人的不对盘,似已司空见惯,闻言,也只是嘴角抽了抽,说道:“两位爱卿无需争执,此事明日再议吧。”
“不可啊!皇上!”沈浩急道:“兵贵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