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了韩爵墨夜行朝折身朝训练场边上的一个小棚子走去,棚子约摸三丈见方的模样,顶上搭了厚厚一层茅草,应该还有油毡搭在上面,不大的顶上堆积了不少的积雪,棚子三面皆围了油毡,应该是是一个临时搭建的遮风挡雨的地方,想来可以进去躲躲风雪。
韩爵有些忐忑,不过依旧跟着墨夜行进了那个小棚子,可巧了,小棚子里放着两张小矮凳,墨夜行也不挑剔,掀了袍子利落的坐下来,又示意韩爵坐下。
待韩爵坐下墨夜行又扔了自己手中那个小巧的手炉给了韩爵,这本是离开云霓裳时云霓裳怕他冷塞给他的,他本不是怕冷之人,却拿了一路,这会儿刚好可以让韩爵取一下暖。
韩爵被墨夜行的行为弄得受宠若惊,只得顺从的接受,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存着余温的手炉放到韩爵手心的时候,韩爵整个人都放松了。
墨夜行似乎心情好的样子,捻了一根落在地上的茅草,漫不经心的问道:“韩将军可知本王今日目的?”
韩爵一愣,他没有想到墨夜行就这样开门见山的说了,顿时手中的手炉像个烫手山芋一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墨夜行好似看出来韩爵的想法,伸出一只手将韩爵拿着的暖炉按回了他的手中,最终,韩爵还是贪图那仅有的余温,握住了暖炉。
韩爵或许是被着一丝温暖冲昏了头脑吧,竟觉得心里平静下来了,垂头道:“臣知道。”说罢又抬头看着墨夜行,眼中带着祈求,声音也低了许多,“臣是并非想要毁了墨氏江山,此事家母早就劝过臣,是臣执迷不悟,还请沐王爷大恩大德能够对臣一家老小网开一面。”
墨夜行把玩着手中那根茅草,没有说话,突然,墨夜行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爵,“韩将军可愿选我?”
韩爵不防备墨夜行会说出这样的话,平心而论,若是墨夜行愿意要他,他是非常愿意选择墨夜行的,毕竟墨夜行比墨夜羽更有可能让奉国公府振兴,只是那都是以前了。
如今的韩爵对甚至对明日的光明都心怀质疑,他不能去选择谁,也不想再去选择谁。韩爵想,倘若真的能够活下去,他便安安稳稳的守着奉国公府,是他无能不能振兴奉国公府,经过今晚的事,韩爵只觉得一家人在一起的重要性。
韩爵看着墨夜行,摇摇头,思量着要怎样回答他,不料墨夜行突然摆摆手,笑着说道:“本王只是同韩将军开个玩笑罢了。”说罢又把玩着手中的茅草,修长的手指翻飞,不知在做些什么,墨夜行专注着手中的茅草,漫不经心的说道:“韩将军应该知道的,本王无心哪个位置,韩将军不必想着怎样才能回绝本王了。”墨夜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头看了看编制着的茅草,又道:“不过,本王倒可以帮韩将军一把。”
韩爵这下彻底愣住了,呆若木鸡的看着墨夜行,墨夜行却对韩爵的目光置若罔闻,随着墨夜行的手指翻飞,一个茅草编制的长剑栩栩如生的照现在韩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