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离得不是很近,没看清楚这伤疤的形状,此刻离得近,只觉得这块伤疤的形状尤为熟悉!
她胸口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块!
许雨令蓦然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衣物,伸回身子,低下头微微解开自己的衣带,一模一样的伤疤!
自从有了这块疤,许雨令一直不让自己去看,因为实在是不太好看,烙在胸口,但她又不想祛除,几次拿着祛疤膏都没有抹下去,她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这伤疤不能祛。
盯着元序那紧闭的双眼,此时,许雨令十分想看元序睁开眼的模样,想看那幽深的双眸到底是怎样好看。
她记得,当时元序问她真的有那么疼吗?
她顺口就回了一句:“你自己去试试便知道,何必问我。”她当时回答的很认真,认真的她现在都想不起来,她说完这话元序是什么表情。
许雨令盯着那块伤疤看了三秒,之后便快速给他系好衣裳,走到他身后,坐下身来,忍着胸口的抽痛,那种感觉就像一层一层剐着疼,每一次一股气流过,都要经过那胸口,疼的不能自忍。
每一丝力量从小腹处过渡到胸口,再从胸口到手臂,传入元序后背,许雨令感觉自己的力量接触不到他内里血脉,只在他后背停留徘徊,怎么也进入不到元序的四肢百骸,由此一来,她也不知道元序体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许雨令额间布满汗珠,只觉得是她用力不够,又加大了运转之力,抱着耗尽自己浑身力气的意志势必要把那股力量注入元序体内。
元序浑身没有一丝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双眼紧闭,没有一丝生气,许雨令想过他是不是又在进行自我疗伤,就像前几次一般,但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元序的气息越来越弱,而且都过了这么久了,一般那种状态持续不是很久,而且全身会慢慢恢复,不会越来越弱,不知为何,许雨令就是感觉元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状态,他需要帮助。
许雨令想到这里更加大了浑身的力气,只剩这最后一刻,她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刻,若还不能行,许雨令就知道自己和元序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
血在慢慢浸出,胸口的伤口破裂,且比第一次更加严重,许雨令忍着这最后一刻,极力朝元序身上注入那股力量!
“啊!”许雨令只感觉浑身就像破败的风筝,在这一刻彻底丧失了飞的功能,从此被风吹的到那里是哪里,无家可归,发生任何事情再没任何人过问,与那线头再没有任何交集。
血淌湿了整个地面,染红了白骨,染红了元序的白衣。
而那许雨令惊叫的那一瞬,元序猛地睁开眼来,双眸带着与那魔鬼一般异样的光芒,发着暗光,既幽深却又无处去探索寻觅。
元序察觉到什么,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