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蒋阳泽答道。

戴炎身子忍不住颤了起来，这事他更是了解，虞建元本就一早知晓许雨令在习《小衍功》，他当时还说要带人去夺，却被虞建元拒了，没想到虞建元只是在等，等何时亲手杀了他女儿，随后再让他去做这糊涂之人，识错杀女之人，报错仇，落得如此一个下场，虞建元便是一举两得。

“我倒是好奇，虞建元为何要除掉戴晴？”许雨令忍不住问道。

蒋阳泽冷冷一笑，“还不是自己没有后，也不要他人有后，若是邵星剑有出息，死的便不是戴晴了。”

许雨令一副原来如此般点点头，“那你为何要背叛你姑父，要知道他没有后，你不就是他那个后，你如此来投奔我，就不怕虞建元百年之后不把那个阁主之位给你？”

蒋阳泽脸色一沉，“要真如此，我定是愿意等到他死，可他竟然从来没有要把阎文阁交给我的意思，你说我该如何？”

许雨令嗤道：“这倒是十分讽刺。”

戴炎听到这里，已经觉得事情远超出他的预测范围，缓缓起身，那一瞬间，他像是看见了许久未曾见过的女儿，可下一刻现实便告诉他，女儿已经离他而去了，再也不会有重逢的一天，那是爱妻留下唯一值得他还有念想的女儿，便这么没了！

悄声走向那条漆黑阴暗的地道，戴炎不停的告知自己，女儿不会白死！

——

这方许雨令与蒋阳泽两人对视笑笑，一切不尽在言中。

她不给戴炎吃喝只是报那推她下阎崖之仇，这番欺骗戴炎，况且她实在也不是很讨厌戴晴，所以对这父女也是有愧疚，见蒋阳泽满脸的笑意，似没有任何觉得自己做错了，毕竟他才是亲手杀了戴晴之人，许雨令心里有了思量，却还不不动声色把蒋阳泽送出门。

回到房里，许雨令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忍不住道：“你在暗处呆了这么久，出来透透气吧，怪可怜的。”

元序从黑暗中走出来，“心里觉得对不住戴炎？”

许雨令诚实的点了点头，天下间，唯有亲情是最浓厚的的，怎么也割舍不掉，她没有，只能羡慕，但如此利用别人的亲情对于她来说这是第一次，自有不忍。

“时间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对是错。”元序淡淡道。

许雨令不相信，转头看向元序，“你有没有干过这种缺德事？”话一出口，许雨令就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像元序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恐怕是只能问是干了多少这种事，而不是干没干过。

元序的眼神有些阴冷寒凉，“没干过。”

许雨令哈哈假笑了两声，也不去再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这才喊道：“你说你乌龟这名字到底是谁给你取的？太难听了吧。”

元序神色一沉，“你读错了。”

许雨令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把无归的无应是第二声，读成了乌龟的乌的第一声，直到听元序读出，才发觉元序读的无是第四声。

勿归？是这个意思吗？他不叫傅无归，而叫傅勿归？难道是当时她听错了？

许雨令满脸写着迷惑，直到后来许雨令才明白，这个世界亦有通假字一说，无通勿，所以无归叫成勿归！

但这样一来读起来不更像乌龟了？

许雨令还是止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