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无声,还有母亲眼角没来得及落下的泪。
“母妃!”周若羚记得那一天,是他肝肠寸断的一天,哭过,怨过,最后还是冷静下来跟着嬷嬷替母亲收拾身后。
灵堂建在宫里,周若羚跪在草蒲上全身冰冷,嬷嬷劝他歇歇,周若羚没有听。
后来,皇帝发着颤进来,周若羚无言的看着他,看着他冷着一张脸给母亲烧了纸,然后坐到他身边:“铮儿,你娘去了。”
周若羚咬着唇不说话。
“她去了,那个朕最爱的女人去了。”皇帝的脸上滑下两滴水珠,又极快的消失,“铮儿,振作起来,继续生活下去。”他又走了。
周若羚冷笑:怎么振作?他凭什么这么快就能走出去。
周若羚昏昏沉沉的过了几日,将军府才得以递牌子进宫。
温岚一来就把他抱住,哭的厉害:“好孩子,以后姑姑来照顾你。”
周若羚依旧冷静,仿佛木头人。
后来温岚投入到后事处理中,也分不出心思看他。
余慕鱼自己晃晃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递了块点心:“铮,吃。”
周若羚不动。
余慕鱼不放弃,掰下一小块喂到他嘴边:“吃。”
周若羚麻木的张嘴咽下。
余慕鱼又喂他一小块,直到整个糕点吃完。然后乖乖巧巧的窝在他身边,小手拉住他的一根手指,一点不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