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滑去,余一抹残阳遗于天际,霞在天边烧得火红通透,此时已是黄昏。
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下手指,琥珀色的眼眸半迷离地睁了开。
入眸,是如海般的眼,深蓝似渊,正专注地看着她的脸,修长好看的手指隔空描绘着她的唇形。
“醒了?”
“嗯。”
“喝点水?”欧阳璟询问着,转身正要下床去倒水。
“不渴!”莫冰筱拉住他的衣袖,转身将他重新按在了床上。
他好看的眸含笑地望着她,轻柔地问,“阿筱,你是想要赖会床吗?”
“不想。你还困吗?”莫冰筱伸过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于是,她将欧阳璟额头上的毛巾给取了下来。
“不困了。”他回着。
欧阳璟的嘴角携了一抹笑,眉宇间含着温柔,伸手顺了顺她如丝绸般的发。
莫冰筱有些呆愣地看着他,感受着头发被牵扯而传来的微微感觉,这个动作……
下一刻,抱着“礼尚往来”的她也“依样画葫芦”地伸过了手,摸了摸某人柔软的墨发,几秒后,她忍不住抓了又抓,揉了又揉,摧残了又摧残。
几分钟后……
啧,这下真乱了。
莫冰筱看着凌乱了满头的某人,那一头比女人还柔的墨发或翘起,或卷曲,像是经历了一场撕打大战后的落魄样。
然而,某人就这么顶着一鸟窝头的颜值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分,反而多了几分凌乱的性感与美艳。
莫冰筱的神情依旧淡淡如水,仿佛欧阳璟的头发不是她弄乱的,而是被风吹的。
她伸手想把欧阳璟的头发抚得正常些,可无奈某人的头发太过于柔软,硬是恢复不到原状了。
于是乎,莫冰筱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淡淡地开口问道,“听说,你昨夜泡冰水了。在挑战非人极限?”语气中隐含着些怒。
听到这句话后,欧阳璟把她抱得更紧了,像是一只需要求安慰求顺毛(咳,顺毛就算了吧)的大型犬科动物。
他委屈地说,“阿筱,有不怀好意之人给我下药。”语气可怜巴巴至极。要不是因为那药,他昨晚早就抱着他家阿筱睡了!哼!
闻言,莫冰筱的眉一挑,疑惑出口,“药?”
啧,是哪个家伙这么欠揍?
“嗯。是春药!”欧阳璟像小孩子般生气地回复着。
“我说,璟儿,你也太容易中招了。”莫冰筱忍不住揶揄着,又问“怎么中药的?”。
闻言,欧阳璟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隐着眼里的寒,哑着嗓音回道,“天来横祸。”
接着,下一刻,莫冰筱就听见了某个不要脸的人在作死地说……
“阿筱,总有刁民想上朕!你以后和我一起住吧!这样,就没有人对我心怀不轨了。”
莫冰筱甚为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凉凉地问着,“我,长得很可怕?”
下一秒,“不,阿筱最美了!无人能及的美!”欧阳璟立刻坚定不移地回着。
莫冰筱:-_-#……
他是在说自己不是人吗?
……几分钟后……
“要我帮忙收拾下药之人吗?”莫冰筱问。欺负谁,都不能欺负到她家璟儿的头上!
听着这句似开玩笑般,实则隐含杀意的话,欧阳璟愣了一下。
为什么他总能从阿筱的身上,感觉到那种历经无数生死之战,从鬼门关杀出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