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业紧锁眉头，单手托住下巴，不时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笃笃笃…”敲门声有点急促，关子业直起身子，对方已推门走了过来。

“怎么样？觉忍”关子业迎了上去。

觉忍摇着头坐了下：“这次对方口很紧，探不出东西，出的价已很高了，也用了很多方式引诱，就不答应。”

关子业慢慢坐下，手指轻轻按摩着眉心，沉思了好一会儿，抬手拍了拍觉忍的肩膀：“我相信能解决的，时间的问题而已，他既然出来跟你见面，就说明有合作的可能，只是我们还没给出他想要的吧！你再仔细想想交谈的细节，当中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觉忍听关子业这么一讲，听听也是有道理，就静下来回忆之前谈话的点滴。

关子业背靠椅背，想闭目养会精神，可一闭眼脑子里就回放出行前妈妈语重心长的叮嘱：“子业，国家改革开放这些年，走得很不容易，我们背负着国家给予的责任，这次是比较有难度，但你要尽全力拿回来。”

“子业。”觉忍眼睛闪了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关子业忙握住觉忍的手问：“有眉目？”

“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的暗示，在我离开前，他不经意说过一句：我很欣赏贵国的故宫。子业，你觉得他这话里有话吗？”

“这个…”关子业想了想问：“觉忍，他有说什么时候离开印尼吗？”

“他有讲，说还会在这游玩四五天。”

“林原，真的要这么做？”关母桃娟凝视着关父关林原。

关林原轻叹了一口气：“国家还处于弱势，各种技术都落后欧美，有些事不得不割舍呀！”

“上面怎么说？”

“同意，桃娟，你马上联系子芯，这事交给她。”

“好吧！”

苏美美在菜市场转了几圈了，还是不知道买什么好，天生不是煮饭的料子，想煮顿饭怎么这么难呢！转来转去，最后停在鸡档前面。“小姐，这只肥壮呀，肯定好吃。”档主拿起一只鸡在苏美美面前晃了晃。

“好吧，信你，就这只吧！。”

小公寓的厨房里，苏美美看着面前已扒了毛的鸡，怎么搞呢？炒？蒸？经过仔细思考，蒸全**！这样不用乒乒乓乓地砍了。

车停在公寓下的车场，关子业手捧着一大束鲜花大步向公寓大门走去。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苏美美从厨房跑了出来。关子业笑眯眯地拿着鲜花站在防盗门外，轻柔地叫了声：“美美，我回来了。”

“快进来吧！”苏美美开了门。

关子业顺手把门关了，把花递到苏美美面前：“对不起，我失了诺言，没能陪你过我们认识的第一个中秋节，我不知道什么花最能表示最真诚的歉意，所以我把花店里觉得好看的花每样买了一支，什么道歉的话都在这束花里面了，你能原谅我？”

“我没有怪你，工作重要，中秋节每年都有，你快去洗洗手，你出差也辛苦，我蒸了只鸡给你补补。”苏美美当然没有怪关子业，中秋节当天晚上，她们一班女子兵在迪斯高里嗨皮得天昏地暗的，哪还记得其它事情呀!

关子业一听，感动得不行了，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洗手间净身去了。

歺桌上，关子业望住桌上的蒸全鸡，这只鸡实在是完整，而且还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脚爪子伸得直直的已越过盘子不知多少了，长长的脖子掉在桌子上，像饿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而鸡皮已被蒸得裂开了，桌上还有一碟炒得半黄的青菜，两碗白饭。关子业强忍住几乎要喷发的笑，先撕下一只鸡腿放在苏美美的碗里，再撕下另一只放在自己碗里，“美美，谢谢你为我做的第一歺饭，来我们一起吃。”

两个人拿起连爪子的鸡腿撕咬起来，同时望着对方，。。。没放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