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炀听了这话,脸色却更难看。
妹妩见此,开口道:“松开我,我手腕快断了!”
妹妩假意挣扎,从袖子里拿出刚刚在宇文炀走后取得的金簪,冲着宇文炀的脖子便扎了过去,眼见要扎上的时候,宇文炀向后仰了一下,妹妩见一击未中,心知再刺杀怕是难了,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冲着宇文炀的心口窝扎上,宇文炀预测到妹妩的行动,就要夺她手里的金簪,妹妩却猛的将簪子扎向了宇文炀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宇文炀见此心知若是躲了,那簪子必将扎到妹妩的手腕上,便决定不躲了,妹妩见此觉得无趣,在那簪子快扎到宇文炀的时候减轻了力道,转向了他手臂上的小海穴,宇文炀感觉胳膊一麻,妹妩趁机将手腕拽了出来,整个手腕上有个手掌印的瘀痕。
妹妩扔掉手里的簪子,揉着手腕,一边揉一边暗骂自己蠢,这具身体是会武功的,要不是刚刚刺向小海穴,她根本就把会武功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宇文炀看见妹妩手上的瘀痕,不禁有点心疼,拉过她的手,给她揉着手腕,妹妩真心觉得宇文炀已经疯了,瘀痕是他弄的,这会儿又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宇文炀仿佛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他开口道:“妹妩,你的确是在骗我,你想让我杀了香草,对吗?”
妹妩看着他,笑着说道:“也许我是想让你去送死呢!”
宇文炀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取来化瘀的药膏,给妹妩的手腕还有脖子擦拭。
妹妩开口道:“姜家,我爹娘怎么样了?”
妹妩觉得有些事不能想,就像她之前死而复生,只想以云阳的身份活下去,而如今回到这具身体后,一想起阿爹和阿娘,就觉得自己心里发酸,她特别想跟他爹撒娇,也想抱着她娘哭,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宇文炀听了这话,身体却是一僵,妹妩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宇文炀叹了口气,从昨天到现在,他终于死心了,面前这个自称妹妩的女人,是前世那个被他害死的,不是他娶回来的那个,可是不知为何,他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昨夜他是真喝醉了,醉梦中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失了德,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早上醒来,却不想去认错,反而妄想着她失身于他,也许会留在他身边。
妹妩着急道:“你叹什么气啊,我爹娘是不是出事儿了?”
宇文炀背对着她道:“两年前,姜家满门被灭,除了你,姜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活下来。”
说完这话宇文炀转过身,妹妩听此,拿起簪子,就朝他扎了过去,宇文炀没躲,扎了不知道几下,妹妩感觉自己得心上着了一把大火,马上就要燎原,将她烧成灰烬,宇文炀的血突然溅了她一脸,心头上的火忽的被熄灭,她喉咙一股腥甜,一口血全喷到宇文炀的脸色。然后仿佛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床上,眼泪宣泄而出。
宇文炀见此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将妹妩拉到自己的怀里。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总之觉得妹妩可怜;觉得若是不这样做,她就会死掉;觉得要是不这样做,他就会彻彻底底的失去她。
宇文炀有些笨拙的轻轻拍着妹妩的背,妹妩却哭得更惨了,她刚找到永远爱她的人,就失去了。
宇文炀道:“对不起,妹妩,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还有昨晚我强迫了你,对不起,我知道你是真心想杀我,但是现在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得陪着你,等我帮你把仇报了,等云国再无战乱,让你能无后顾之忧,你要杀我,我绝不反抗。”
宇文炀在说出第一个对不起后,就觉得只要肯担当,只要说得出做得到,好像那些以前觉得羞于启齿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了。
他又说道:“我又赖皮了,在落雨和风雷两国都虎视眈眈之下,云国怎能无战乱,这样吧,妹妩,五年,就五年,你给我做五年的妻子,我帮你报仇,并利用这五年时间给云国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