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人是我推的,我陪李羽轩一起坐楼道!”
我们的桌椅又搬到了楼道,正是下午自习课,楼道里没有讲课的喧嚣,没有同学们的话语,只有我和张陆在窃窃私语。柳絮卷着和煦的的风萦绕我鼻尖,痒痒的。我生来就有过敏性鼻炎,一个喷嚏声音很大,而后还有余音绕梁。
张陆吓得没有缓过神来。他口袋里有一次性口罩给我戴上了,“炮哥,你买点口罩。过敏性鼻炎很尴尬的,你总打喷嚏会把小姑娘吓跑的。”关心我就直说,干得扯些其他话题。
“张陆,你为什么总和林清对着干啊?”
“废话,你不也恨林清吗?这坏人啊,是深入人心的。”说完,还不忘笑笑。
“那你闲的没事陪我坐楼道干嘛啊?”
“你一个人怪没意思的。陪你说说话啊。”张陆有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他虽看起来像个小孩一样贪玩,城府确实比我深。
“大老远听见你打喷嚏了,就当柳絮给你惩罚了。下课搬着桌椅回去吧。”彭老师踩着高跟鞋匆匆走向车棚。
我回去的时候,林清扒在桌子上,身体抽搐着,我还以为她看我出去坐着乐疯了呢。“你恨我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啊。”我随口一说。
她捋顺了鬓角的发丝,笔记本上的字已经晕了,的确,林清她哭了。哭的没有声音,泪水浸湿了她长长的睫毛,泪水滑落酒窝,滑到了嘴边,她还用舌头舔舔!
“我被骂了,你哭什么啊。”我很费解,并且是非常费解。
“她要写千字反思啊。我这次没有向着她说话,她生气了。”魏蜀吴收拾着书包。不知不觉放学的铃声响了一半。
魏蜀吴拍了拍林清的后背,“你别理我,你们都欺负我。”林清自顾自收拾书包。“林清,我们要实事求是,今天确实是你动手揪住李羽轩,而且事后你还不承认。我们要做诚实的人,明天你和老师说清楚再和李羽轩道个歉。”魏蜀吴劝人还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