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来分配一下卫生区……”新官林清在讲台上指手画脚安排着每个人的大扫除任务,我和张陆谈着昨天看的电影,下面人群骚动,丝毫不听林清讲话
“四组,你们不要出声音!”林清用粉笔头砸了一下我。
“别的组都在说话,你为什么就说我们组啊?”我起来理论。
“你们组说话声音太大了,尤其刘岩的笑声难道不应该克制一下吗?”付博在旁边补充道。
安排大扫除任务时,林清给其他五个组分配到室内,把诺大的操场给我们四组做,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烧四组!
已是暮春,花苞涨红了套花骨朵儿,没有了茂密的枝叶,阳光直视无碍,冰冷的教学楼里吹进阵阵暖风。御寒的大衣让我们燥热不已,脱去。诺大的操场在上课期间没有一丝人烟,光圈像放大镜一样,操场在光圈下,格外的大,然而我们打扫的卫生只不过沧海一角。张陆拿着大扫把装起哈利波特,魏蜀吴在篮球框的角落揪下几根狗尾巴草,刘思源还发现了花坛里刚刚冒出的野花,她俩编起了花环玩起了圣母玛利亚,赵华在小卖部墙根坐下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书桐和刘岩在单杠上坐着,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扫地,无论我如何召唤他们,他们都毫无反应。400米的操场,我要奔跑,我要清扫,一节课的时间完全不够!太阳让我有些头晕,微风吹过一丝凄凉,一丝空杆司令的无奈,为什么我的组员这么不听话呢?
不过很快我也加入他们,我们玩着小学生玩的捉迷藏,说着林清的种种糗事,时间就这样在话语中走过,下课铃声叫回来林清检查卫生。然而我们打扫的不过是一个墙角。
彭老师在讲台上批评了我们组。作为组长,我当然要打抱不平,“老师林清把一整个操场都分配给我们组,我们根本做不完啊。”林清振振有词:“你们组玩了一节课,要是把这些时间利用好,你们不就做完了吗?”我委屈道:“他们都不听我的话,我叫他们做,他们一直在玩,总不能我自己一个人做一个操场吧?”彭老师帮着林清说话:“你不以身作则,别人怎么听你的话?不要怪别人不听你的,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心里即使有再多的委屈要辩解也不管用。彭老师罚我做一个月的卫生,教室里擦地扫地,黑板,门窗我全包。
“下节课我去主校开会,林清还有魏蜀吴你们给我盯好了,谁要是美术课上说话,后果自负!”彭老师的这句话在我的耳朵里不过是危言耸听,家常便饭了。
我呆呆的看着美术老师,修长的手勾走了我的魂,我扇了自己一巴掌,李羽轩,地理老师才是你的女神!你就是个痴心大罗卜!趁我自己意识还清醒,我想方设法转移注意力,可还是被美术老师吸引住。
不经意中,递来了纸条:跟老师要个电话去!我才不呢!
美术老师问:“炮哥是谁啊?谁叫炮哥啊?”张陆举起我的手“老师,炮哥喜欢你!”一阵骚动后,林清跟美术老师说:“老师你别理他俩,他俩就是出洋相。”我本子上写的是李羽轩啊,谁给我写的炮哥啊?又是张陆那个臭小子,我真的很不习惯别人叫我外号。
“以后不要叫我炮哥了。叫我大名!”
“那你大名叫啥啊?”
“你丫的,我叫李羽轩啊!”
“什么叫你大娘?大娘好!”……我和张陆无休止的斗嘴便开始了。一节美术课下来,我俩嘴没闲着。
粉色!又是粉色!我赶紧摁下张陆的脑袋,他还没意识到危险来临。“林清,魏蜀吴,出来一下!”
没过多久,“张陆,李羽轩你们俩给我滚出来!”声嘶力竭后,整个楼道都是彭老师的回声,好似狮子大吼功,房顶都要掀了。我咬着嘴,看看张陆,屁股好像粘在凳子上起不来了。“李羽轩,你还不快出来!快啊!”老师的眼睛都瞪出来了,我感到了紧张的气氛,林清看我的热闹,同学们在下面窃窃私语。
“李羽轩,四组组长,你不要当了。我不想和你说话,魏蜀吴全权代理四组事物。”
“老师,我就是问问美术老师有……”我小声辩解道,老师根本没听,转头对张陆说:“把你们家长叫来,明天我要和你家长谈话!”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只一次,我写签字检讨……”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见了吗!”彭老师吼道,别的班的同学都来来回回的看着我们,我羞愧的低下了头。
“李羽轩,你现在立刻搬着你的桌椅,到讲台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