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芜求成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思见他,一想起辰言和樊满与芜歆凝千丝万缕的联系,芜求成就一阵气闷。
眼看着主人没了作画的心思,来访门客中一人便差人将那画了一半的画搁置了起来。
见旁人走净了,门客才开了口。
“大小姐自小便养在樊夫人身边,想必这性子的养成和夫人也脱不了关系。这姑娘还好,反正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儿子不一样啊,小公子未来可是要继承您的衣钵的,如果也有这样一副莽撞的模样,怎能成大事?”
芜求成沉思片刻,看向门客:“你是说,要我把辰言从小满身边抢走?”
门客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道:“怎么能说是抢呢?毕竟小公子也是您的骨血!这只是……”门客词穷,想了想,选择把话说的直白一些,“着也是为了小公子好嘛!”
芜求成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起那天握着樊满双手时的感觉。明明说好要好好对她的,到最后却要这样做吗?他又想到了辰言,那样乖巧的一个孩子,若是也养成了歆凝那样的性子,岂不耽误前程?
芜求成动摇了,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许久说不出话来。门客看着他这副煎熬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又开了口:“其实也未必是樊夫人养成的小姐的性子,毕竟一个人的脾气是打娘胎里就有的,旁人想改也改变不了的。”
芜求成听了这话却像是坚定了信心,站了起来,道:“我立过誓今生不再续娶,如今我和小满年纪都大了,只怕也生不下孩子了,如此,辰言便是本丞相膝下独子,我定不能让他的成长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