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殇有些惊愕：“你……你是……”

男人轻车熟路地摘下一整套面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老的脸和花白的头发。

“莫谷主！”楚绝殇想了半天才敢确定这个结论，可是心里依旧是深深的震惊。

他笑：“不错，我便是莫流声。”

楚绝殇忽而单膝跪拜，双手抱拳：“不肖楚绝殇，拜见师爷！”

莫流声的神色似乎有些迷离：“楚？你是……苣声的孩子……是吗？”

楚绝殇不说话，却将头埋得更低些。莫流声心中明白，垂头看着楚绝殇，扶了他起来。

一转头看到依旧停在原地的马车，老人定定地看了几秒，然后垂头叹气：“那便是铃儿的孩子了吧。”

楚绝殇点了点头，看到老人眼中多出了几分温情。有些疑惑，可是却将那疑惑压在了心底，没有说出口。

“我家莫乔，是她们的师兄。可是却比她们大了将近二十岁，可是他，偏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他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师妹的身上啊！”

老人的眼底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懊悔，躲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一滴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你，你若是不对铃儿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又怎么会提早赶她下山。如今，她所托非人，离开人世，她的女儿，也深中剧毒……也罢，若是早知今日，或许我会把铃儿许配给你。只可惜……连你也去了。

楚绝殇见老人许久不说话，本能的想要借助灵术来窃听他的心事，可是这一次，却奇怪地失败了。

楚绝殇想要再次尝试，老人却抓住了他偷偷运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