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芜倾云继续开口，却少了些许底气。

“就算他为了灵术杀了我母亲，但只要我母亲不同意，那些灵术终究不能到他的体内啊！这样的话，何必费这么大的心力去做一件不知结果如何的事情呢？”

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半晌开口：“每个人的思想不同，哪里是我能随意揣摩出来的。只是……倾云，你何必执着。事情总有一个对错，总有可能不尽人意。你这样绞尽脑汁的为他们开脱……莫不是，你……”爱上楚绝殇了？

芜倾云语塞，莫不是……莫不是什么？喜欢上他了？这样的想法只是露出一个小小的头就被芜倾云死死地塞了回去。喜欢谁，她也终不会喜欢上他。不是不可能，只是，他和她，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绫罗对罗路，终究是恨的，所以死前留下诅咒：永生永世，拥有灵术的人，不得在一起……若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则魂飞魄散，永生永世，灵魂无处可依……

芜倾云想得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她师父阴沉的眼神：“倾云，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芜倾云依旧神游天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直到对面的人从喉咙低处发出一声有些愠怒的声音才匆匆回神：“师父，我……我……我没有犹豫……”

没有犹豫？男人眉头紧皱，眼底是一潭秋水，是积年累计下的沉着，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挡不住眼眸深处的愤怒。如果你没有犹豫，为什么和我耗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进行，为什么在与楚绝殇有关的问题上找那么多的借口。

灵术用的恰到好处，男人的话一句句全都落在了芜倾云的心里，她漠然，安静的站了一会，缓缓的朝他伸出了手。

“东西呢？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