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逼近,已经刺破了云王的脖颈,溢出丝丝血迹。
“这样的刺杀云王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朕登基到现在,多少次朕都快记不清了……”
云王抿唇不语,宫飒琪这是在算总账,要除去他,但是他敢赌,宫飒琪不敢杀他,他手里还握有军队,这便是保命最大的底牌。
“小侄记得王叔今年也四十有六了,活的也够久了吧。”宫飒琪眼中闪过杀意,十六年忍辱负重,他今夜却还是不能动他!
殿外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声音有些虚弱,像是大病初愈。
“皇上恕罪,端忆护驾来迟。”
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现,皮肤白皙,透着病态,此时虽是初夏,可他的衣衫却是不薄,似乎很怕冷。
殿内的人闻言都看向男子,男子闪身向旁边迈了一步,将身后的人让了出来。
宫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后面冲过来,一下扑倒宫飒琪的脚下,抱着他的腿就哭,“皇上啊!小宫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宫飒琪对宫保的出现有些懵,他不是被打晕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宫保见宫飒琪一直看着他,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大为感动,更加鬼哭狼嚎,“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对杂家下手……”
宫飒琪闻言这才回神,脸色顿时不好,一脚踹开宫保,拂袖扔下手中的天子剑,“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什么杀千刀的,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他费劲心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这样被破坏了,宫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宫保不敢去碰宫飒琪,跪在地上委屈的擦着眼泪,哭的跟一个小媳妇似的,画面太美,泠落看着有点想笑。
男子上前给宫飒琪行礼,“云王世子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泠落眸子有了一丝了然,是云王世子云端忆,听说他从小体弱多病,极少出门,没想到此次竟然来参加封禅大典。
宫离殇看到云端忆,眸子染上薄霜,他竟然还敢来!
宫飒琪眸色未变,关心问道,“端忆身体不适这次怎么出门了?”可话语中并未带有过多情谊。
“端忆固疾已除,身体早已无事。”云端忆语气平静,不咸不淡道。
说完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王,“听说皇上遇刺,刺客已死,不知何人动手,臣特意前来破案,顺路救了保公公。”
宫飒琪剑指云王,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云王就是凶手。
可云端忆短短几句话就将云王摘了出来,而是否真的顺路,只有他自己知道。
“端忆的意思……凶手另有其人?”宫飒琪抬眸看着云端忆,以他的智谋和观察力肯定会知道他这个皇上才是真正凶手,恐怕现在就在怀疑他,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的确。”云端忆点头,接着道,“但此事与父王也不无关系,父王掌管着行宫禁军的护卫,混入刺客,看守不力,自然难辞其咎。”
“老臣罪该万死,求皇上赐罪!”云王见话插针,父子俩一唱一和,让宫飒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