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牵扯落儿的。”宫离殇打断木易的话。
“小殇,有些事该放下了,七年也够久了。”吕秋韦虽是皇室中人,但他早已假死脱身,对朝堂大事虽不热衷,也有些了解,他不单单是为了国家好,更是为了泠落和宫离殇好。
宫离殇不语,半响道,“不必劝了,此仇不报,何以家为!”
“小琪这些年也不容易……非要和拓疆你死我活才行。”吕秋韦道。
如今的鲜卑可汗宇文拓疆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当年他可是无心收徒,谁都看不上,结果这个流落在外的鲜卑王子倒入了他的眼,倾尽此生所学,宇文拓疆倒也争气,确得他真传。
宫离殇依旧不语,起身向外走去,他不愿意听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听了。
两人看着宫离殇的背影,木易摇摇头,吕秋韦叹了口气。
一味的偏执,最后打破的是平静的幸福,即便是仇报了,也回不去了。
刚回到寝宫的宫离殇一进门就看到泠落在他的书桌旁,手里拿着画卷捣鼓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宫离殇心里一急,那都是他画的南宫流云,因为就他一个人,这些年从来都没收起来过,一直放在表面,想看的时候就看看,也方便些。
泠落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手中的画没拿稳,一下掉到了地上。
宫离殇瞳孔一缩,身影如同鬼魅般的闪了过来,将画卷接住,心里顿时一松。
泠落被吓得后退一步,眼睛红红的有些慌乱的看着宫离殇,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宫离殇见泠落这样也不再怪她,哪里还舍得,“以后不要碰我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人是谁?是不是他喜欢的人,他们两个都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她?泠落对宫离殇的全无保留换来的却是他的讳莫如深。
“我知道了。”泠落没忍住,伤心的哭了出来,只能用道歉掩盖真实的伤心,“小殇殇,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你,不怪你,是我出来的太突然,吓到你了。”宫离殇将画放下,抱着泠落安慰道,“都是我的错。”
泠落埋在宫离殇怀里默默的掉眼泪,她只能用自责来掩盖伤心,她不敢质问宫离殇这个女人是谁,不敢告诉宫离殇她的心思,只能迫不得已的装着,她懦弱,她恨死了自己懦弱!
宫离殇也有些不明白泠落今天怎么泪腺这么发达,哭了这么久最后昏睡过去。
低头吻了吻泠落已经红肿的眼睛,将人抱到床上,才去收拾书桌的画,整理好放在箱子里锁起来。
装睡中悄悄睁开眼的泠落,看到宫离殇小心翼翼虔诚的表情,眼中的泪继续划落,轻轻的转过身,背对宫离殇,面朝里面,咬着唇任泪水在颊上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