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悲伤感怀,电话响了起来,大宝微微抽一下眉头,鄙夷地说道:“姨妈,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也别对着我这个小孩子犯花痴呀,还看我,电话响了。”
小宝对着我吐吐舌头,“我更帅,我比哥哥帅”,摆着自认为很帅的姿势,眼睛忽闪忽闪的说着快看我快看我。
“人小鬼大”,我轻轻掐一下小宝的鼻子,温柔地笑看着大宝。
看了眼来电显示,烦躁的把电话掐断,过一会儿电话又打来,我又掐断,然后调成震动。
我真想把电话砸了,大宝小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手机,然后看看我,做出一副无语的表情,小宝忍无可忍,奶声奶气中夹杂着气氛,“姨妈,是不是那个叔叔?他怎么这么讨厌,你为什么要找他做你男朋友?”
大宝点点头表示赞同。
“白玉虎,你才三岁多,知道什么叫做男朋友吗?”我说着小宝,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宝,大宝也一直盯着我,深褐色的眼珠就像一个漩涡,深深的把我的心给吸着。
小宝对着我做了个鬼脸,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很嫌弃的用手理了理头发。
“大宝,那个外公外婆不是天天催姨妈找男朋友吗?这不。。。”我小心翼翼的解释。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是你恋爱的自由,你幸福快乐就好。”大宝毫无表情地说着,不知是不是我敏感,听出了大宝语气里夹杂着的忧伤。
“好孩子”,对不起,是我无能,没办法和你相认,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我的心在流泪,为自己的无能。
我害怕哪一天身体再次发生状况而离开他,害怕他问父亲是谁,害怕他问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害怕他怨恨我把他带来了这个世界,却给不了他想要的一切。
我是懦弱的,现在都在迷茫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哪怕自己生命有险,也要坚持生下他,知道自己怀孕那刻我是担惊害怕痛苦,不知孩子生父是谁。
想过是杜江河,毕竟最后见到的人是他。
但从未想过打掉它,幸好我生下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一趟,至少留下了属于自己的血脉,有个牵挂。
虽不能冠我的姓,但我从不曾后悔,反而觉得庆幸,姐姐姐夫会替我照顾好他的。
后来哪怕知道大宝是他的种,我也从未想过让大宝认祖归宗,至少等大宝十八岁以后告诉他真相,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归那个家,毕竟他的长相完全随了那个人,想瞒也瞒不住。
“姨妈,你怎么和妈妈一样爱哭,难怪爸爸说女人是水做的,要抱着好好疼爱。”小宝摇头晃脑的说着,这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智商,像个小大人。
“我们回去吧,你们的妈妈等着我们吃晚饭呢!”我把眼泪逼回眼眶,微微笑看着他俩。
“走啰,回家吃爱心晚餐啦,最爱妈妈了”,小宝拉着大宝的手兴奋地喊道。
我走到他们中间想要一只手牵一个,可是小宝就是不让我碰他的手。
真不知这个臭小宝的洁癖强迫症随了谁,只要他的妈妈和大宝碰,连他爸爸碰都嫌弃半天,我无语的摇摇头,只能任由他,“你牵好哥哥的手,千万不要放开啊,人太多了。”
我的担心太多余了,就我们几个周围有四个便装的保镖,对我们围成了一个小范围的包围圈,一直保护着我们,只是我迟钝不知道而已。因为我的想法里姐夫就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医生而已。
擠過人群,來到停車場,坐車中準備出發回家,電話又響了起來,以為又是焦墨華打來的,不耐煩想直接掛掉,一看是姐姐打來的,松了口氣,幸好沒掛斷,要不然又是河東獅吼,太恐怖。
「餵,姐,是不是做好飯了,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了。」我道。
「煮什麼煮呀,我們今晚在外面吃,九點我有一個手術,真是的,累死人,還沒好好喘口氣呢!」沐欣抱怨道,但不難聽出語氣里的嬌羞。
「呵呵,是挺累的,畢竟做運動嘛!」我打趣道。
「死丫頭,還敢打趣你姐我,是不是皮癢了,說話注意點,別教壞了我的兩個心肝寶貝,要不然絕不輕饒。」沐欣假裝凶狠狠的語氣。